就职四十年,在基地中拥有最长记录的外科医生,将现场被瓦鲁多拖入伤感中的空气拉回了日常。
“对了,大尉。莱拉怎么样了?邀请我们一起吃饭的人是她才对吧。”
“抱歉。那家伙因为个人的事情而要晚了一点。因为我想不会拖太久,所以再等她一下吧。假如受不了寒冷的话,在线行车上进行等待也可以哦。”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啊,好像正好来了一辆车。就干脆……嗯?”
如同卡加所说的那样,一台线性车正滑入大厦正面的门廊。
从驾驶席上下来的男人,马上注意到了站在附近的两个人是什么人。虽然有些慌张,不过他并没有好像瓦鲁多那样爆发悲鸣,或是暴露出逃进车内的丑态,而是在当场站稳了脚步。
而且他还恭恭敬敬地对身为上级者的两名军医行了个礼。
反射性回礼的两人,因为同样的念头而面面相觑。虽然都下意识觉得对方看起来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
看到他们反映的路西法多笑了出来,向难得地穿戴着长外套和制帽的友人发出招呼。
“嗨,宪兵队长。好像连医生们都在奇怪这家伙是谁呢。光是把自己收拾干净,就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你是谁来,可见你平时的邋遢印象有多么深入人心啊。”
“哎呀,阿历沃尼大尉的整齐打扮,不是只限定于新年晚餐前后吗?”
瓦鲁多摆出一副就好像在说你来干什么一样的带刺态度,同平时向平日就和自己水火不相容的对象询问他打扮成标准军人的理由。
其实也不算是变装。只是将制服扣子扣到了上面,刮掉了胡渣,将乱糟糟的卷发整齐的梳理到后面而已。之所以会让人错当成另一个人,主要还是由于气质的不同。
“开什么玩笑!超绝美形的白丅痴混蛋!你以为是谁害的我要打扮成这种会害肩膀酸痛的样子啊!宪兵队今天一天都忙到团团转,甚至连不当班的家伙们也全都被紧急召回!当然,所有人都会领取特别补助。”
看起来能干理性的英俊军官,用恶狠狠的粗鲁口气咆哮道。
在听到宪兵队长这个单词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的魔鬼医生们,因为足以和黑发美形大尉抗衡的粗鲁语气而终于产生了实感。
“马尔切洛 阿历沃尼!”
“是,长官。居然能让两位都感到吃惊,简直是一种快丅感了。”
“我倒是觉得如果不改变自以为是而且粗鲁的内在的话,外表变成什么样都没用哦。”
面对得意洋洋的打招呼的马尔切洛,瓦鲁多主动挑衅道。
但是,向在公私两方面都超级好强的能干宪兵队长挑衅无疑是有勇无谋。
马尔切洛用手叉着腰冷笑一声。这种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大爷姿态之所以能摆的如此像模像样,还是多亏了长年统领宪兵队的经历吧?
“不用着软弱的娘娘腔小子为我担心哦。我可以完美地区分公私双方面所该采取的不同态度,而且实际上也完成的很好。虽然我们宪兵队直到最后都会打起全部精神来,不过某个伤感脆弱的老兄,是不是现在就在掰着手指计算分别的日子而哭哭啼啼了啊?”
“不愧是观察人类的职业人士。很敏锐啊。”萨兰丁身边的内科主任喃喃自语。
两人交流了个眼色后,马上就决定了要忍耐寒冷。因为欣赏这边的好戏似乎更加有趣。
因为文件工作而加班的士官,来小卖店来买东西的人,利用设置在总部大厦的士官食堂的人。总之这个时间带的人流还是相当不少。
虽然好像有人想要招呼路西法多,但是看到附近的医生们后就死心离去了。有几个爱看热闹的人隐约听到他们的交流后停下脚步,远远停下脚步打量着这边的情形。
对于不管在哪里都拥有出类拔萃的注目度的医生们或是路西法多而言,看热闹的人就等同于空气,就算是遭遇了好奇的视线,视情况而定有时也根本不会理会。
而因为工作关系,不仅会集中好奇心,甚至会招致到众多敌意视线的宪兵队长也是一样。
只有八面玲珑而感情纤细的瓦鲁多觉得浑身不舒服。即使如此,他也抱着怎么可以输给你的心情进行着反驳。
“会惋惜和好友的分别是理所当然的吧?当然了,像你这样的没人缘的家伙是不会理解的吧?”
“好友?就算只是单方面亲近的关系,也可以称为好友吗?男人和男人的友情只有对等才能持续下去。”
“加油!不要输!瓦鲁多 休密特!”
卡加握着拳头用别人听不见的轻声进行着声援。只不过,他并非是站在瓦鲁多这一边,而是出于看热闹的感情而希望这个有趣光景尽可能延长而已。
在这方面和白氏的利害关系一致的萨兰丁有些遗憾的喃喃自语。
“不行了,已经眼泪汪汪了哦。”
“咦?这么没用?你是思春期少女吗?”
“大尉好像快要介入纷争了。”
路西法多的开朗笑声结束了两人的无聊口角。
“如果说到没有同性朋友的话,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吧?”
“咦?怎么会!路西法绝对不可能的吧?”
“虽然有不少擅自贴上来的家伙,不过我觉得都是些啰嗦烦人、让人郁闷的家伙啊。只是外表正常,内在和猴子们没有两样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约定成俗一样地都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