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严格来说九个斗,如果普通来说的话十个斗——这样一只松鼠精。于是听说,听说而已,他们的家族重文不重武,贪财不抑商,一副宋朝的派头。
这也是boss决定远征江南的理由——他们又不能打还怕啥呀?况且要是打赢了,他们家那么多线,那么多客源,那么多小弟那么多地盘都是我们的了~
开发江南在此一举。于是boss心一横,就准备下血本也得端了人家。
听说他们的老窝在南京——那个热死人的地方,所以boss原定于8月份的一锅端计划又推迟到了10月,把我真的闲出虱子来了才接到通知,这次的行动有我和张昊冉的份,要我们收拾好行李在哪天之前到南京去找谁谁谁。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赶来不及坐火车慢慢悠悠的晃过去,高铁的话往窗外一看就会很想吐,所以还是无视了飞机起飞时那穿孔一般的耳鸣在网上订了两张机票。很幸运的是航班没晚点也没取消,一路上顺顺利利地到了大火炉里。
更幸运的是张未冉没有跟过来。
最幸运的是张昊冉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两个人坐在飞机上并排着,肩几乎都挨着肩,百无聊赖安安静静地坐了好一会,我脑海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娇羞地翻滚着些什么东西,而且还都不敢转头去看他一眼。
这样子过了好长时间,少说也有一个小时,我突然感到肩头一重,本能地以为是张昊冉睡着了靠在上面,吓得我轻颤了一下,就像猫炸毛的时候差不多的样子。又纠结了好几分钟才鼓起勇气回头去看,确实是他靠在那里,可是却很违和地睁着眼睛,明明前面几十厘米处就是椅背,可是他还是能做出一副极目远眺的样子。
我盯着他看无法移开视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可能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了,于是就更加全神贯注。他没多久就意识到了让人不自在的视线,抬起头看了看我,勾起嘴角很普通地笑了笑,就继续靠在肩头,手也挽住了我的胳膊。
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路呆愣愣地坐到了南京。去找这次的任务主管内个谁的时候也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江南秋季细细密密还没有多少寒意的雨幕,雨幕之后被模糊了的城市,不由得感叹这真是好景致。南方就是春秋的时候最好。
看着这幅景色,突然就想起了故乡,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时候故乡应该是怎样的景象。果然也是脱离太久了,我已经五年多没有家了......
我和张昊冉貌似还来早了,攻略计划几天之后才会开展,于是我们这几天也只能闲着。奔赴战场的前几天,我还是比较有经验的,绝对不能闲下来——因为只要一闲下来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想到至今经历过的那些命悬一线的场景,又开始感叹这几天或许就是我的生命倒计时,然后整个人就情难自禁地悲观起来,悲观之后还会把负能量带给身边的好战友。
——而在张昊冉离开之前最值得回忆的就是那几天。
从飞机上开始就不计前嫌,这也是我不曾后悔的一件事情,因为张昊冉的屈尊,我们的得以在南京的街道上闲逛着,跑跑跳跳然后有时候溅起街边某个小坑里面的水花,就突然把鞋子打湿。每天半夜玩够了回去的时候总是一脚水,我们两个还互相“五十步笑百步”地嘲笑着对方的鞋子,那个时候才明白了网上买的帆布鞋为什么会有防水款的。
走在南京的街道上,我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怀念起我国大冰箱的街道,我和张昊冉一年前还很小情侣地并肩走在那个地方。我是怀念着,张昊冉或许也是一样的吧。这里和大冰箱乍一看都是一样的城市,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同——感觉不同,这是最重要的,但是却太抽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如果一定要说什么不一样的话,南京现在才是一副初秋的景象,忽冷忽热的,我这种不怕冷的人时不时的还可以穿短袖;而大冰箱里已经开始下雪了,一副初冬的景象到处积着一层薄雪,去年这个时候,或者再稍微早一些?我和张昊冉还踩着区区两三厘米厚的小雪,脚下“嘎吱嘎吱”地走在街道上,两个人还“啊哈哈哈”地傻笑着。
现在自己已经成年,什么时候闲的没事还去考了驾照,所以那几天还带着张昊冉满街飙车去了一些比较远的地方玩——比如说在安徽的小山上露营。一路上车开的很快,故意想让张昊冉害怕我撞到别的东西,但是很遗憾他没什么反应。这是全部都是以前我们两个从来没有的经历。
现在想起以前的事情,不再像前段时间闹掰的时候那么悲伤了,觉得一定回不到过去;而是很欣慰的样子,越想越愉悦,看见张昊冉,还有眼前又是熟悉可是却又没有多么相似的景象,就更加愉悦了。总感觉只要有时间,我们肯定还能像以前一样,或者比以前更好一些。
还记得那是出征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我和张昊冉又在街上逛来逛去,实在是闲得无聊就随便跑进了一个建筑物,我年少轻狂砸了人家天台上的锁,带着张昊冉满天台地乱窜,看着周围楼连着楼一望无际,窗连着窗万家灯火,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的感动。真是印证了“白痴就喜欢高的地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