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非常书房里,坐在方几旁的白衣青年专心致志地将指间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宽阔延展开的素净衣袂随着动作遮挡住半壁棋局,落下一片浅淡的灰。与他相对而坐的华袍男子眼中含着些笑意,使他原本疏朗俊美的五官都被淡化了锐利的英气,而显得温和起来。
“你来这里定然不会只是为了与我手谈一局吧。”敖厉不慌不忙地跟着落下一子。
“自然,”谢必安颔首道,“此次前来,是为了‘断情’的解药。”
“这‘断情’只有解法,但是未曾制成解药,”敖厉微微一哂,“原本是如此的。”
谢必安淡然一笑,放下棋子,“你既然说是原本,那就是说现在已然不同了。”
“正是,”敖厉站起身来,从书架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碧绿瓷瓶,将它放在棋盘上,“不过此药服下后却有一点不便。”
“怎么?”
“失明三日,”敖厉肃容道,“我劝你三思。若是执意如此,那便在我这里多留几日,待恢复之后再离开。”
谢必安略一思索,忽然问道:“你为何起意制了解药?”
“自然是因为有人遍寻天材地宝来求一份解药,”敖厉说到此处难免有些怨念,“生生让我这东海几日不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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