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大人升官了,看来以后汪诚羽想必更加的嚣张了,曲柏言这样想着。
“出位的银两,柳大人还会跟楼里另算,这金箔画只是送给哥哥的一个礼物罢了。”
“好,我知道了。”曲柏言淡淡的说。
其实曲柏言不想参加,不过现在的柳顺忠不仅在城内呼风唤雨,在朝中本身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官品又晋升,自然不能随便驳他的面子。自己向来与柳大人的交情还不错,万事有他撑腰,自然算是一个很牢固的靠山。
“鸿霜,去吧小凤舒给我叫来。”曲柏言考虑再三,摆手招进了鸿霜,吩咐道,“另外,通知吴先生,帮我再赶制一件艳丽的衣服,我要在柳大人的宴会时穿。”
自从上次岳茗萧来找自己也过了些时日,不知是不是因为镖局中的事务繁忙,最近的几天,他也一直没出现。
曲柏言每次送完客人,都会站在门口瞧一会儿,好像能从那熙攘的人群中看到那个挺拔且干净的身影,只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那日二人互通了心意,却没了下文,这不禁让本就思虑很多的曲柏言又胡思乱想。那日岳茗萧确实是喝了酒才来的,所说的话有多少是真实的心意,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莫不是酒后乱言,现在后悔了?
曲柏言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灯光出神,全然不知吴玮抱着刚刚制好的衣服在门口敲门敲了半晌了。
“妙言公子。”
曲柏言忽的转过头,看到是吴玮,才知道自己竟然想事情想到如此这般的失神,不禁有些尴尬。
吴玮走了进来,将衣服搭在椅背上,看着曲柏言道:“考虑何事竟如此出神?”
“没什么。”曲柏言走了过来,拿起衣服仔细端详一番,笑着说:“吴先生的手艺真是出神入化般,每次都让妙言很是惊喜。
嫣红的衣裳,在领口边缝着两排金丝的十字花边,这一红一金搭配起来,格外亮眼。
吴玮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妙言公子喜欢就好。我听说是要在宴会上穿的,所以给你选了个艳丽的颜色,也只有妙言公子能配得上这样的颜色。”
曲柏言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吴玮,虽然二人接触不多,但是还是能从吴玮的字里行间感觉到这位制衣先生对自己的感情不是一般友人的那样。
“吴先生费心了,鸿瑞楼中能留住您,真乃是件大好事。”曲柏言说完,偷偷的观察着吴玮的脸色,见他倒是表现的正常,也就放下了心。
“哥哥受邀要去柳大人的宴会?”年景坐在曲柏言的房中问道。
自从上次曲柏言因为帮自己出头被责罚晕倒之后,年景就有事儿没事儿的都要来这儿坐坐,陪着曲柏言聊聊天,其实他只是心里过意不去,总想为曲柏言做点儿什么罢了。
“你也知道了。”曲柏言摆弄着手里的发簪不经意的说着。
“怎么会不知道?别说鸿瑞楼了,整条花巷都传开了。”年景说完忙闭上嘴,暗自骂着自己,其实他们并不允许时常出去闲逛,而且花巷中也是最好少传闲言闲语,更何况上次被慈凤轩的人欺负,就是因为他一时贪玩出去的结果。
曲柏言看了看他,并没有追究,语重心长的说:“年景,你总得有一天能够自己为自己承担一切。”
年景急了,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跪坐在曲柏言的膝下,“哥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哥哥别不管我。我从来了这福蓉花巷就一直跟着哥哥,我别的人都不要,只要哥哥。”
曲柏言低头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年过十七,却处处跟个孩子一般的年景,叹了口气说道:“年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你。”
“那么说……传言都是真的?”年景颤抖的抬起头。
“什么传言?”曲柏言不解的问。
年景瘫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幽幽的说:“红牌妙言公子有了意中人,整条街都在猜测那个人是谁,又会是谁会最终为哥哥赎身,哥哥最后又会和谁共度余生?”
曲柏言心中一紧,忙说道:“别听他们胡说,要给我赎身的人多了,难道我每个都要顾及到?更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作为头牌要离开鸿瑞楼的规矩,我怎会那么傻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年景听完,脸色慢慢的变好了些,又重新攀上曲柏言的膝盖,那样撒娇的抱着。
作者有话要说:忙一天了,更文有点儿晚哦!很多错别字可能没检查,明儿上班时候我再核对吧
☆、第二十章
鸿吉天回到鸿瑞楼,虽然没有追究妙言带人去找慈凤轩算账这件事,却还是打心底的觉得佩服,这件事虽然看似办的不太妥当,但还是很让自己满意。
毕竟鸿吉天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似娇弱的妙言竟然能够让排名第二的慈凤轩哑口无言,更何况想要在福蓉花巷这几十个场馆中一直处于屹立不倒的地位,可不单单是光靠嘴皮子说说就能了事的。
“听说你办了件大事?”曲柏言正搀扶着鸿吉天上楼,就听见他这样问道。
“掌柜的快别取笑我了。”曲柏言当然知道鸿吉天问的是什么,从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自己也只好赶快找个台阶下来。
鸿吉天大笑了几岁,然后拉着曲柏言的手说:“我只当你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谁知这发起火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