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珀姐姐,你不是说娘娘很宠你么?这么点要求难道不行?”
“主子他,他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所以不行。”
“珠珀,该不会你是诓我们的吧?”璃妃身边的珠环因为自家娘娘,还有当日晚宴的事情一直对夜冥,连带着他身边的珠珀没有好感。之前听她那般吹嘘,心中甚是愤愤,然而,却又无法开口说些什么。如今,见她为难,不由开口讽刺,“哼,说得怎么怎么好,现在又这般推诿。我看啊,你定是在吹牛……”
“没有,我没有吹牛,我说的是真的……”
正当珠珀有些着急,慌忙解释时,众人就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缓缓而来。顿时想起了之前在房中的那般威仪,不由得都噤了声。
“珠珀,怎么了?”
“主子,我,我……”
眼见她眼眶一红,似乎有些委屈,西罔夜冥轻柔的揉着她的发,“傻丫头,受委屈了?告诉我……”
一听这话,被天神样的人物这般温柔对待,珠珀即便再多的委屈也没有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真拿你没办法,你还要和姐妹们叙叙么?那,我就先回了。”说着,浅浅一笑,转身离开。就在众人沉浸在那温若清风的微笑中时,夜冥却又回过头来笑道:“对了,珠珀,你喜欢吃的桂花糕,我给你留着。”
众人真的相信了,这样温柔的主子,真的被一脸傻笑的珠珀遇上了。羡慕,甚至是嫉妒……
夜间,璃妃抱病喊痛,撒娇耍赖,硬是把准备在书房宿下的王爷给请到了‘琉璃阁’。
“王爷……”委委屈屈的喊一声,一张艳丽的脸楚楚可怜,柔弱的往来人怀中倚去。
赫连亟苍早就知道了日间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对于西罔夜冥的做法是支持的,因此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知道有些人心中必定不服,有些别的想法,这才想在书房清静一下。现下,这璃妃这般做派定也是为了那件事。心中不由烦躁,蹙了蹙眉,微微推开了靠往怀中的人。
“王爷?”胧烟抬起头来,略有一丝诧异,“王爷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推开自己。
往日里软玉温香的身子今日竟是有些厌烦,不耐道:“本王今日略有不适,你自己歇吧。”说完,不管胧烟诧异而不敢置信的眼神,一把推开女子大踏步离开。
在夜风中揉了揉一直没有放松过的眉头,怎么到今日才发现,这些女子,有时真的很烦。真的很难寻求到一块清净的地方了么?如此想着,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向掩藏在夜色中的‘落叶阁’而去。他现在,在干什么呢?这几日,自己都刻意的避开他,只因心中那淡淡的,软软的颤动来得太过突然,让人几乎措手不及。轻轻碰一下,会痒,会痛,会难受,却也是异样的舒服。
竹屋中没有摇曳的烛光,只有一片几乎让人窒息的静谧。突然间,赫连亟苍胸口一窒,难道,他,又离开了,出去了?毫无预兆袭来的紧张烦闷夹杂着一丝怒气几乎让他发狂,猛地冲进屋里。果然,整齐的被褥,冰冷的床铺无不在昭示着那人不在这间屋中。颓然放下的手因为握得太紧而嵌入肉中,几滴温热鲜红的血缓缓滴下,在地上绽开一朵破碎而绝美的花。
“赫连,你怎么了?”一只温凉的手掌轻轻握住自己的,缓缓地,却也是有力的掰开那握得太紧的掌。“松开,你伤了,让我看看。”
那清浅的声线一如几日前,与不断在自己脑中回响的音律一样,让心在瞬间放松下来。几乎不敢回头,只能用刻意的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激动,浮躁,沉声道:“你,回来了。”
“哼哼……说什么呢?”似乎是知道这冰冷语气是他刻意为之,西罔夜冥的声音轻松而欢快,没有丝毫的犹疑,“我压根就没有出去过啊。言卿可不希望我现在去找玉姐姐,打扰他的好事。那我还能去哪里?”
赫连亟苍猛地回头也不顾手上还滴着血,紧紧抓住那单薄却绝非瘦弱的双肩,“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出去,那你……”
似乎对赫连亟苍这般几乎无意识的紧张行为感到欣慰,浅笑一声,“我刚刚在后面的林子里练功啊。”
“练……功?”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那当世几乎无人能及的轻身功夫是天生而来的么?当然要靠练习啊。”
“这,这样啊……”回过神来的赫连亟苍似乎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满,皱起眉有些犹豫的松开手。
“赫连,你看看,我就这么几件能见人的衣服,被你这么一抓,尽是血迹。你,该怎么陪我?嗯?”一脸的嬉笑,全然不似以前那般清远冷漠。这突然的改变让赫连亟苍有一瞬的愣神,眼中变幻不定,最终归于沉寂,深邃,闪烁着淡淡的光彩。
邪邪一笑,俊逸非凡,几乎让人移不开眼,“那,今晚为夫我就来与爱妃聊聊,看看明日究竟去哪家绸缎庄量体裁衣呢?”说着,也毫不客气,瞬势躺上了那散发着淡淡馨香的竹床。西罔夜冥微微一愣,片刻后,清美的脸上也是浮现着淡淡的笑,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好啊,妾身我,明日就让王爷费心费力了。”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是因为放松了心,片刻后便沉沉睡去。
看着那毫无防备的睡顔,赫连亟苍有些痴了。细腻的皮肤,纤挺的眉,挺翘的鼻,薄凉的唇,密长的睫毛在月光中微微颤动,仿若一只振翼的蝶。小心翼翼的伸臂,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