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对不起……”被内疚淹没的心,让珞思情忍不住又双眼惹了水渍:“当日项府出事,我爹却罔顾两家情谊见死不救,害得公公和五哥都没了性命,我在这向你道歉……”
看珞思情这幅样子,项倾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你我已是夫妻,何来道歉之说?”他不是生珞思情的气,珞思情若是如他父亲一样,今日也不会在这里跟他道歉,但他岳父当日的所作所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烈火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也有些不是滋味,皱了皱眉,便开口打断:“时日我先让人给你们弄些吃得,在让人给倾城安排敖包,让他在这多留几日”
这话,让项燕点头:“也是,今日见着倾城大喜过甚,都没有进食,回来后天色也晚,是该用膳了”要是让他们在这站下去,也不知道他娘会哭成什么样子。错眸看了看项倾城这还是平静的样子,项燕也不得认自己这个幺弟真是长大了……
自昨日,项倾城与项燕一齐离开,而后便没在回来,荆溪呆在自己的营帐里面,闷闷不乐,这鹤云霄似乎也有些心事重重,司马萧逸缓步而来,看他那趟在石岸边上的影子,错步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听说昨日,项倾城的兄长出现了”
“嗯”点了点头,鹤云霄躺在地上,枕着自己双手的样子微微拧眉。
扭头看他,司马萧逸挑了挑眉:“怎么,你是在担心他会跟项燕一起走吗?”
“没有”听得司马萧逸的话,鹤云霄几乎想都不想就吐了这两个字,见得司马萧逸看向自己的眸色,透着几许狐疑,鹤云霄淡淡蹩眉,又道了一句:“他应该不会离开才对”昨日下午,项倾城对他说得话,一直在他脑子里面回想。
司马萧逸不以为意只是淡淡拧了拧眉:“这个项燕现在与我们还是对立的敌军,若是他能说动项倾城与他一起离开,南晋这场平乱之战,想要结束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你是担心他们兄弟联手将是我们最头疼的对手”不是猜测,而是笃定,坐起身来,鹤云霄看向前方那静静流淌的江面:“我相信,倾城不会背信弃义”
看鹤云霄这对那项倾城极度信任的样子,司马萧逸微微拧眉,闭了口不再说话,鹤云霄无声轻叹,身子一侧,就朝着司马萧逸身上靠了过去。
“怎么了?”扭头看他这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司马萧逸神色狐疑,抬手揽在他的臂上。
“没事,有些累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烦乱。
烈日当空的正午,大军的校场之上,那一身素衣的项倾城与烈火两人并肩而站,手里握着的长弓,几乎被他们二人拉成了圆形,羽箭箭尖对准之处,是百米之外那个小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的箭靶。
珞思情与项夫人站在一旁,看着那将弓箭拉开的两人,神色间隐隐透着几分担忧,只有一旁的项燕神色谢意,一脸宠溺的样子,看着这两人的举动。
弓弦绷紧的声响,清晰的传入几人的耳中,几乎是同一时间,项倾城与烈火两人同时松手,弓弦上的羽箭,咻得一声直飞射而出,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一齐稳稳的扎在箭靶之上。
呆愣一旁的两名小卒,回过神来,举了箭靶就朝着项倾城等人方向看去,烈火瞧着被人递上前来的两张靶子,眉宇微微轻拧。
项倾城射出的羽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而他自己射出的羽箭,却偏移了那个几毫米的距离,心里虽然有些气恼,那但那也是对自己的不悦,看向一旁的项倾城时,烈火还是露出了钦佩的笑意:“我怎么觉着你的箭法,比你哥得还好呢?能一箭射杀我军中大将,是你本事,他们技不如人自是活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倾城小时候可是连门也出不去,每日不是在家读书就是在我父亲的校场混日子,又有我们几个哥哥从旁教他,自然是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项倾城是项家幺子,自小的疼爱有加,加上项倾城小时又生的乖巧可爱,谁见了都喜欢得紧,家里的列为叔叔伯伯,没事的时候就爱交他两手,所谓的取长补短,这才有了现在的成果。
项燕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烈火看他的视线,就跟带了钢刀似的:“我说,你跟倾城都是一个娘生的,为什么倾城就生得这么彬彬有礼温文儒雅,而你就这么一肚子坏水呢?”
听他这话,项燕只是勾唇笑笑:“这只能说倾城还没开窍”
懒得再跟项燕咬什么唇舌,烈火错眸看向项倾城:“倾城,我科尔沁现在是受了蜀国之托才来与南晋对战,你既非南晋之人,母亲与项燕现在都在我科尔沁,战事结束之后,他们也会随我回去,不如你离了南晋,与我们一同离开?”
突然从烈火口中吐出的话,叫项倾城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项燕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就跟项倾城说这事的,只是今日烈火突然提了出来,他无声轻叹,也觉得这样的话,早些说了明白才好:“是啊倾城,再过两日,我军与南晋还会再次对战,你与他们非亲非故,不如离了他们随我跟母亲一起去科尔沁”
“我……”起了起唇,项倾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说话,项夫人便轻叹一声也开了口:“倾城,你大哥他们都已经不再了,我现在可就只有你跟你六哥了,你四姐性子又野,说是去了京都查你二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