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闷笑着应了,走到殿门外便站定,叫来了侍卫长道:“当日肃恭那件袍子里的东西,收到何处了?里面有些重要物事,懿轩如今要用,有劳侍卫长去取来。”
侍卫长愕然看了看郭逸,脱口道:“不敢,丞相大人,那些东西不是一直在里面桌子上么?何况,您一直不曾休息,还要做什么事,属下赶到时,您已是周身浴血,到这刻也只是前日去换了身衣物……如今将军已无大碍,您当真不需好生睡上一觉?”
郭逸本自要回屋去取东西,谁料这小子竟说出一串话来!他一听便知要糟,虽恨不得将这侍卫长嘴巴缝起来,却又不愿靠近旁人,只得皱紧了五官冲侍卫长干笑几声,听着里间慕容厉的咆哮适时传来:“郭逸!你给我滚进来睡觉!什么事,我来做!”
“你别大声叫行么?我这便回来。只是写封信罢了,再这么大声说话,便是好透了,那么到外面去,与将士们一道彻查皇宫去!”郭逸眉头皱得死死的,嘴上说的尽是狠话,可人却还是坐回榻边去,及时将一脸怒气的慕容厉拦住,又一把按了回去。
殿外,侍卫长也知道自己无意中惹得慕容厉发了脾气,连忙吐吐舌头,小心将殿门关上了。
这几日一直在下雨,今日才停。殿门一关上,光线立即暗了下来。郭逸与慕容厉对瞪着,突觉眼前一暗,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认输道:“我只是写封信给祭司大人,写完便睡,你莫要生气,还是个伤患,哪来这么大脾气?”
见慕容厉虎目一转又要说话,他连忙又道:“你受了伤,难不成懿轩还能有心思好吃好睡?何况你也知道,我本就不能躺久了,在殿中这几日也不曾多走动,纵然是有些累,也坐着休息了不少时辰,否则你醒来见着我,便会知道我不曾睡觉了。可如今,你哪曾发觉我像是没有休息过的模样?”
郭逸只觉得自己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才见慕容厉脸色稍好了些。他暗叹:自从这慕容厉重新自此地找到我,我便每日连话也说多了数千句……也罢,多喝些水便好了。
好容易哄得慕容厉再不折腾,老实躺在榻上望着他在外间做事的身影,郭逸沉下心将书信写好,走到殿外召来侍卫长:“有劳侍卫长,将此信送至玉门关托尔镇去,交给茶寮小二即可。”
“是何信要交到老朽手中么?”柯尔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张老脸笑得五官都分不清了,连声道好之余,径自取过那书信看了看,又道:“此事我早知道。若非如此,蛮族皇帝哪是那般好抓的?那探子只是老朽授意之下故意泄漏身份罢了,府主莫要怪他。”
见着柯尔德,郭逸自是放心不少。一阵倾谈之下,方知他早自其它探子口中得知此地境况,亦知慕容厉伤已将好了,哈哈大笑之下,随着郭逸一道进了殿中,向慕容厉躬身一礼,才道:“老朽在此谢过。若非侯爷舍身相救,府主只怕性命当真难保。但你二人,亦是侥幸见着老朽,若非府主当日离开牢狱时不曾再关上石门,老朽亦不曾发觉其中另有洞天,更不会找到稀世之宝。此番过来,便是向府主告个罪,老朽机缘巧合下,寻到血池中千年难遇的朱果,径自吃了一颗,想必还能再活百年。故此,此间与府中事务,府主大可放手不管,好生报答侯爷救命之恩,快些回宫以身相许去。”
第二百二十回
得知他有此机缘,郭逸自是喜出望外。但听到后来,他顿时连手也不知要往何处放了,仓惶道:“我,我还有事要与太守一叙,老前辈且帮着看看肃恭伤势如何。其他事情,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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