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是不想再见郭逸,他怕见着那人时,那人却已只当他是往日宫中皇子学生,只笑着说懿轩只将厉儿当作适儿的师兄罢了。
这次擅自迁入凤鸣轩中,慕容厉自知确是任性了些,会教皇兄为难,却又忍不住压抑着的情感,故而住在其中十余天,未曾踏出轩门一步。
但如今看来,据皇叔所言,他也是时候得去一趟早朝,再去去军机大营与中军大帐了。
慕容厉收拾一番,叫了仅有的两个贴身侍卫一道,着朝服赶到了议事殿。正巧这次慕容时稍晚了些时候方去,两人迎面遇上,慕容时凤目眨了眨,方自一笑,朗声道:“肃恭来朝,自是极好。只是肃恭内伤未愈,还得小心着些。来人,为侯爷添个位子,坐在谦王身边便是了。”
慕容厉扯了扯嘴角,点头便算是谢过,也不吱声就随慕容时一道进去,跟在慕容临身边坐下了。
满朝文武见他突然参与早朝,前后之间交头接耳,纷纷揣测这侯爷究竟是伤好了还是有何大事要奏,否则连日不见人影却又突然现身,要说与新政实施无关,那便是任何人也不信的。
慕容时轻咳一声,沉下脸道:“诸位何事如此议论?莫非定国侯带伤来早朝也感动了各位?即是如此,那今日便一一奏来,各城下属郡县事宜,一并说个清楚,也好教朕的皇弟知道一下,近日我国究竟发生何等大事。”
此言一出,下面各人都安静了下来,个个心中默着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生怕再有多言便被第一个喊出去亶报,根本还未来得及回想清楚便又要遭慕容时诟病责罚。
第一百十五回
近日来,慕容时执政时严谨许多。虽不至严惩众臣,却也要求朝中之事各司其职之余,需得体恤民情,对国内诸事要熟记于心,方可在突发事件之时迅速反应,作出合理处置之法。
于情于理,这法子也相当合适。只苦了那些往日里仗着宰相之能,连奏折都由文书代写的文官侍郎之类,如今却要熬夜背政绩、记民生了。
满朝文武之中倒有一半是黑着眼圈来的。只因慕容时罚的内容甚是巧妙:要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当朝将当日事项默下来,下朝后留在原地站着抄它三十遍!此举既对了笔迹,又迫得那些大臣们老实自己应尽的本份乃是为国效力,而非坐享奉禄斗心眼。
此种惩罚,其实还是由郭逸提出来教予慕容时的。故而初次实施时,颇有些大臣不以为然。当了耳旁风的结果便是身先士卒,被一整队御林军守在议事殿中抄朝政议文!
而且,当日慕容时为了立威,竟亲自坐在议事殿里等到那几个被罚的抄完后交予他看过,再重新挑着问了,满意了才放走。如此折腾了一整天,慕容时子时才回寝宫休息,倒累得陈熹泓以为他出了何事,守在殿里又不敢乱走,到亥时他急得换了夜行衣正要出去,方才见着慕容时回宫。
只可惜当晚慕容时确是累得不想说话,否则见了陈熹泓那副模样,倒真是有些感怀心动。不过后来慕容时若是有事晚归,便会教王福派了人去对陈嘉泓说一声,两人虽不是浓情蜜意,也好在各安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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