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有一个洗头的地方,头两年只有个放水盆的架子,来了客人都是站着自己洗的。估摸着也是为了赶上潮流跟上形势,后来也弄了个躺椅,整了个可以下水的水盆,不过水不是自动的,是通过往高处的一个水箱里人工放水,然后压力下水的那种。再往里被一个白色带碎花的布帘遮住了,不过也没啥可遮的,里面就一张床,刘东晚上就在那睡觉。
他和刘东也算是熟人。没说过几句话的熟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搬来这里的第二年左右,刘东搬过来的,这么一算也六七年的时间了。在刘东来之前,张北剪头发一直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为吵。在张北的印象里,理发师就像大家口口相传的出租车司机一样,是最能侃的。讨厌点的让你办卡,仁义点的和你胡侃。哪一种,张北都不喜欢。直到刘东的出现,解救了张北。这一点,刘东不知道,张北没说过。
刘东不算是个合格的理发师,一则他不爱说话,客人来了招呼一声,问清楚怎么剪以后,直到剪完洗干吹干了也没有半句话。更重要的是,他剪的发型也就那么几种,能保证干净利索就不错了。所以,来他这里剪头发的,也就小区里的老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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