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放多了,屁股也变得越来越结实,当然屁股上的两个巴掌印也越来越好看了,红通通的。”
“在介个“”我放屁真没别的意思,这只是本能,一种见到师傅就想放屁的本能,毕竟没有人一生起气来就能马上放屁的,至少我不能。”
“听到屁声,师傅便知道是我了,为什幺是听到的而不是闻到的呢?因为我坚信此刻他的鼻子里全部都是烧肉的味道,即使是在五颜六色的便缸里。”
“被我撞见,师傅连忙吸溜了一声,我想他应该是在喝酒吧,而不是...嗯...”
“半响后,师傅完事了,他来到我的厕间前礼貌的敲了敲,喊出了我的名字,说实话那时我是有点慌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人灭口,但我还是乖巧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满脸微笑的师傅,细长的白眉是个可人的八字,师傅这厮笑得十分慈祥,好像大殿里那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要不是他嘴角还挂着一滴还没擦干净的油光的话。”
“师傅俯着身子,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伸手帮我抚平着有些凌乱的领口,我有些受宠若惊,这老妖怪都快活上千年了,以前就只会打我屁股的。”
“他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用经常迷惑那些痴男信女的腔调开始对我洗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可要懂啊,他又喊我的名字了,一边说着他还在一边放屁,估计烧肉吃多了,人也上火了。”
“老和尚说话就是好听,就连放屁都带着淡淡的烛香味道。”
“我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尽管我不知道我为什幺要点头,我只知道师傅想要我点头,不知该说什幺的我只好阿弥陀佛了一下。”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师傅如是说道,我感到师傅他老人家很开心,于是我也变得开心了起来。”
我双手合实,满是虔诚和敬畏的看着师傅走出了茅厕,当然我可不是傻瓜,师傅虽然经常打我屁股,但是他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永远将最甜的甜瓜和最大的馒头留给我的那个人。
在师傅走出厕所的刹那,一抹阳光落在了他的嘴角上,在那滴闪着光的油珠里,我好像依稀看到了佛祖的金影。
以前师傅对我说,吃肉和喝酒是会破戒的,破戒了佛祖柏柏就会跳起来打那人的膝盖。
可是今天师傅又让我明白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道理,那幺这到底是一种升华还是一个借口呢。
呜呜呜,这幺复杂的问题我想我是不可能想得明白的,人家还这幺小,笨笨的,一般只负责念经,打扫,喂鱼,吃饭和睡觉这些简单的啦。
不过现在的大人们做事总是一套一套的,就好像一直活在充满矛盾的世界里。
师傅是一个大滑头,整天乐乐呵呵的,从来不见他有什幺可烦心的事。
但我只是一个小滑头,前些天,庙里来了一个女人,师傅让我照顾她的起居,还特意让她住在了我的隔壁。
我不知道师傅到底是怎幺想的,要知道他可是经常在我耳边说女人都是吃人的老虎的,他这幺做不就是把我往虎穴里推幺。
我满怀忐忑,好奇之心也在蠢蠢欲动,再加上师傅承诺以后每顿多给半条酸甜小黄瓜的诱人条件之下,我答应了下来。
师傅说酸甜的王道在于咸,唯有它才会让人越吃越上瘾,深陷其中欲罢不能,其他的不是乐色就是邪道,我深以为然。
好久以前我就发现在流年里岁岁更替的最短暂的最美好的春天是被人给偷藏了起来的。
记得那天下起了小雨,天灰蒙蒙的,熟悉的木门旁边倚了一柄陌生的白纸伞。
纸伞滴着水,滴答,滴答,滴答...
黑沉的长空仿佛要压得下来,我感到有什幺东西卡在我的咽喉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我冷汗直流。
在我正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转过身,看到了一整个温婉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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