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表现良好的大狗狗,可是傅青岩却毫无恼意,反倒弯唇微微笑着,眉目温柔,清甜到穆杏林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其果
刚要吹熄烛火,窗外一阵大风呼啸而过,目标明确地来到身前,‘扑’地一声,烛火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伍净侧身避去,一柄在黑暗中凛冽的银剑擦肩而过,他拍案跃起,躲过再度刁钻袭来的剑芒。他心知自己的身体情况,虽是得到穆杏林的药方,但怎么能在这几月中就把数十年亏败的身子补回来——他打不了持久战。
窗棂忽地被人破开,一道身影劫走了伍净。
将银剑反在身后,那人走至窗边,月色映亮了他的脸。双眸如星,可不是傅青岩。
枫叶这边还没走远,就忽觉得内力一滞,身形一沉就带着伍净坠了下去,伍净察觉了变化,手上拦去,与枫叶安全落地。
长剑清啸,于耳际险险擦去。
两人一回身,就看见对面两人慢慢走到了一块。一人穿着墨蓝色的衣服,一人一身青蓝,记忆深刻的眼熟。
伍净眼中顿时冒出了光,这两人一人是他想要先杀死的,一人是自那人受挫之后也想杀死的,来到一起……真是来的太好了!
只是枫叶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刚才内力一滞的感觉他是亲身体会,直到现在,内力还是没有丝毫回来的痕迹。
察觉到枫叶的异样,伍净眼皮一跳,“你怎么样?”刚才的失误不是意外?
穆杏林往前走了一步,白笛在手上灵活地转了一圈,他微微一笑,“伍公子,咱们来算下几月前的帐吧。”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伍净瞳孔一缩就见到傅青岩的身影已在身前,而不知从何飞来了绿色的萤光,身旁的枫叶没有动,而他,差点就被一把剑洞穿。
他想问枫叶为何不帮他,却只能看到枫叶无能为力的表情。
长剑挑穿肩部的衣物,在那刺下猩红的痕迹,只是人有避的法,可惜地没刺下多少。
枫叶拔出剑来去帮伍净,可是身无内力的手不受控制地在抖,傅青岩回头轻蔑眯眼,看他无法阻止的样子。
伍净得已喘息,立即退开防备,身上经日累计的负累让他急促地呼吸着。
穆杏林看着,抿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月色下面容宛如玉像,他的眼眸黑亮,深陷其中的漩涡旋得越来越快,直直将什么东西吞食了进去,爆发出了危险的光芒。
“傅青岩,伍净留给我,你先把旁边那个杀了吧。”
傅青岩没有一点犹豫,放弃了迫近伍净的机会,跟枫叶比划起剑招来。枫叶有一刻不敢对上的恐惧,可随后他就松了一口气,身上再度涌出了内力,让他握紧了剑。
这两人同是用剑,很少有让人贴身的机会,谨慎得双方都忌讳。
而这边,伍净沉着气看着穆杏林靠近,太诡异了,枫叶的状态,还有这个人,前段时间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却说自己可以解决,这其中……
白笛顶端贴在腕间,穆杏林动了动手指,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太狰狞,他自幼信奉君子医道,杀心没动过多少次,别人驳了他的面子他的坚持,他也不会恼——只要能说服他。
这并不是说没有他没有亲手杀过——譬如刑搂——他是人,有情绪变动的时候;他有自己的道,而且一直坚持着自己认为对的;在这之上,只要对方没有惹怒他或踩到他的底线,他只会把这人不当一回事,绝不会动杀心。
如果他的想法是玉石俱焚,可见对方是已经踏入底线之内,就算对方多么难解决,他也会抱着同归于尽,杀之。
抬起白笛,穆杏林看了一眼戒备状态的人。
伍净还没有到他想要玉石俱焚的地步,不过他的态度已经触怒了他,这个人一副自己可以主宰他人的样子,可笑地在他有所顾忌的时候肆意妄为。是,这个人可以笑一会,但,他不会让他笑上一辈子。
不是很多话么?不是说喜欢我要杀了我么?为什么说不出来了呢?
穆杏林手中白笛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绿光,墨色,飞溅。
伍净无法逃跑无法攻击,狼狈得就像被天敌紧追不舍,无可奈何的动物。
越是不甘就越是喜欢,越是想要杀了他。
“穆大夫还是这样惹人喜爱……”伍净虽是毫无办法,可是他却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是被戏耍着。
他眼中闪烁,“穆大夫现在依旧不喜欢我吗?其实我觉得我们很相配的?”
穆杏林露出一个从某人那里学来的嗤笑,“相配?就算我停手了你还是会想要杀我吧?”更何况,他不会停手。
玩够了,穆杏林转眼往傅青岩那边看去,却看见傅青岩与枫叶离得远远的,一个人持剑站着,背上落了一层冷冷的月光。
“我想穆公子已经玩够了,我可以把这个人解决掉吗?”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穆杏林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
他没有意见。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白笛朝枫叶使出厥阴指,傅青岩的身影已在自己身前,伍净的面前。
今晚首次出场的宝剑剑芒冷冽,将身无内力且受少阳指限制的伍净,毙命!
傅青岩眼中的锋芒没有了压抑的遮掩,直直暴露在人前,可是只有一个将死的人才能看见。它包含着浓浓的敌意,带着一股视之仇敌的意味,又因为主人多年身居高位,压迫的气势让被锁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