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过了了。
“我想见他…”
边伯贤痴痴地望着那飞虫,劈劈啪啪地撞击声在静谧的夜显得格外清晰。快下雨了,空气像是闷得紧紧的高压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胸腔里头都是闷热躁动。
边伯贤听到了地面龟裂的声音,像有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不会凭着他一点理由留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想他,会怕他难过,会估计他对于鹿晗的思念…我知道的,他又不喜欢我。”
“呵,喜欢偏偏又是个讨厌的过程,明知故犯……”
“所以呢?你准备在我家门口碎碎念多久?”
“朴…朴灿烈!”
他都听见了?!
边伯贤睁圆了双目一时没了反应。
朴灿烈有些好笑地看着显示屏里无措的边伯贤,挥手示意yien离开。
“喜欢我?”
边伯贤确定了朴灿烈从刚刚开始一直都在,自己洋态百出,像个傻子一样诉说着那点心事。
“不喜欢我?”
边伯贤只是低着头,朴灿烈含笑着看着边伯贤,指尖轻轻点着屏幕里的那颗脑袋等待着对方说话。
“或者,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边伯贤抬头,目光如炬“我是认真的!”
看不到朴灿烈而自己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对方的眼中,边伯贤总是把自己至于被动,总是让自己无路可退,最终是不得不直面一切。
“伯贤……”
“如果那是困扰,你大可不必在意,喜欢这种事一天可发生百八十次…”
“那你等我那么久是为什么?”
“我…”
边伯贤哑口无言。
“真心的?”
边伯贤如同是能感受到朴灿烈的目光,带着嘲讽和犀利的目光,忍俊不禁的表情,他步步进逼,而自己节节败退。
“是!”边伯贤声音之大让听筒共振出一道刺耳的杂音。
呲啦——,扎得人心头发酸。
如同是挂了电话,那头一声闷响便不再有声音。
呵呵……
边伯贤苦笑着转身,身后的路老长,如同是没有尽头的。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响雷震得地动山摇。
一场应景的大雨倾盆而下,边伯贤站在路灯下注视着那栋灯火通明的房子。
大雨滂沱,打在身上都是疼的。脸上混着温热眼泪的雨水冲刷着边伯贤原本就贫瘠的心,如今真的一贫如洗。
醍醐灌顶,一贫如洗。
“爸!”
被迫结束了那段未完的通话,朴灿烈转身看着往日和蔼的父亲。
“你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喜欢男人可以喜欢一辈子?!如果只是好玩,那差不多该收手了。”
“刚刚你也听到了,他是真心的!”指着自己的左胸口像是扪心自问“我能是玩玩吗?”
大雨来得突然,窗外电闪雷鸣。
“yien,送他回去。”
看着远处路灯下的人影,朴灿烈胸口隐隐作痛。
收了窗帘,朴灿烈抚着睡在窝里yuy,鹿晗没有带走他的爱宠,把这只和主人秉性相似的小狗留给了朴灿烈。
“我喜欢的是鹿鹿…是鹿晗……”
渡步回窗前,路灯下的人已不在……
所谓的临危受命也不过如此了。
真正的山雨欲来,危楼高百尺,金钟仁此时到像是个英雄,螳臂当车,这估计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为了不起的事了。
所有的企业都一样,对外争市场对内争位置,所以当一向蒸蒸日上的因为会长的病倒暂无人管时争权夺利的戏码会上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几乎大家都忘了,金会长还有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或者说不是忘了,是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这种是的后续往往就是那群唯利是图的人会被现实狠狠地甩脸子——看吧,后生可畏!
西装革履,我们的“后生”笑笑,倒是人模人样的。
“除非我们这些老股东们都死了,否则我们绝不同意让一个成日游手好闲的黄毛小儿来接手公司!”
“是吗?”金钟仁勾着嘴角笑得阴冷,抬眼看着一群义愤填膺的老家伙,口吻慵懒却有股让人莫名发怵的阴狠“那你们就等着死吧。”
笑笑,如同鬼魅,金钟仁拿着文件起身出了会议室。门被甩得震天响,震惊之余,一群股东骂声一片。
“fuk!”
金钟仁扯开箍着脖子的黑色领带,塑胶文件夹排在玻璃桌面上巨响,上一秒还桀骜不驯的表情下一秒只剩盛怒。
“钟仁……”
度庆洙欲言又止,金钟仁定是踢到了铁板了。
“那群老家伙道貌岸然!枉费了老头平日里对他们的信任,他都还喘着气儿呢,那几个老家伙已经合计着换会长的事了!”金钟仁的文件打开,上面各种报表和统计图对于度庆洙来说像是象形文字一般神秘。看着度庆洙疑惑的目光,金钟仁缓了缓语气“按照法约股权过半者有最终决定权,原本我以为老头手上会有起码50的股权,可两年前为了促进企业活力公司进行股份制改革,老头把他手里的股份划出20按劳分配给公司的工作人员。现在连同我的股份,老头手里的股份还不及40。”
“那收回股份吧,同事们会理解的。”
“来不及,他们早有预谋,他们背着老头私下把员工股份回收并归于他们名下,所以他们今天才敢如此大声说话!一群臭虫!”
“现在怎么办?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