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阳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不想这老三横起来就连他这个作大哥的也压不倒,临了还被诓上了合欢椅,成就了一番囫囵事。
不想老三还好,一想起老三,秦绍阳觉得又有些气短,乏劲一股脑子上来,脸立马变得煞白。幸好房里燃著息南香木,烟雾缭绕,司徒章也只顾著自己走路,不曾回头看。秦绍阳身子虽软,但是仗著少年习武、又有带病打仗的经历,倒没有露出什麽怯来。
这屋子比外面瞧上去要深,除了进门的一间,过了合欢门又是一间。这见也是靡靡茫茫,除了一条板桥,下面是冒著热气的池子。娇媚呢喃之声自烟气中升起,缠绕著过客的耳,酥酥软软好不销魂。秦绍阳隐约知道这屋子里是什麽用场,秦老三曾说在热泉池子里行事比干著做要爽利许多,若捅得得法,只怕那情挖骨刻髓不会相忘。
老三已死,尸骨未寒,言犹在耳,人事皆非。
秦绍阳只低头想事,不曾发觉已迈入第三进。这第三进端的是豪华雍容,胡乐嫋嫋。两名舞妓在中厅起舞,臂若游蛇,腰若纨酥。司徒章引著秦绍阳往胡床上让,却被著绿的舞妓把秦绍阳拦了去,拖到舞池中心翩然起舞。那著红的也不示弱,扭到胡床前,将身坐在司徒章怀里,玉臂一环搂住便要亲嘴。
耶律狂狼也不知道何时离去,只留下舞妓和两人在房内盘桓。
秦绍阳本非情种,先前无论对男对女都是兴趣寥寥。自从在秦敏诲身上著了情,对女子更是意兴阑珊,况且三日前险些纵欲弄个脱阳,如果不是司徒章盛情相邀,他都想推开这舞妓倒下歇著了。
那边厢司徒章把红衣舞妓搂在怀里,手在美人身前捏玩片刻後,笑道:“这都是调教过的碧眼儿,滋味甚好,”他捉住红唇亲了个嘴儿,接著说:“若非知道你的喜好,章怎敢把你带到此处?不信你看。”他用手分开舞妓腰上的珠帘儿,露出粉粉的鸡头,又一把撕了小袄,露出平坦的胸。“这尤物是西域波斯的种,养了就是用来耍的,最是尽兴可人。”
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就看见秦绍阳的眉头皱了起来。
四殿公年纪都轻,除了重盛殿姜重已过而立外,礼光殿文散生、司徒章和他秦绍阳都不过二十来岁。先帝也曾表露过要在四人中选配公主,若不是遇刺之事来得突然,早该有人陪伴女主身边主持天下了吧。蒙圣恩如此,司徒章却堂而皇之养小官,还引了同僚共玩,怎麽能不叫秦绍阳生气。
“司徒忘了先帝托嘱了麽?”
“那是什麽,我倒不知。”司徒章早已扒光碧眼儿的衣裳,捏弄乳首挑逗起来。“我可比不得你,对那些老鬼的脸色视而不见。边境的那些鸟人可听你半句麽?朝里的老鬼又何曾把我等放在眼里。”
秦绍阳知他说的不错,也不好反驳,只好返身坐上另一架胡床,任那绿衣碧眼儿斟酒递上,靠在边上伺候著。
司徒章又说:“这大夏也三百多年了,好歹也对得起开国的老皇爷了罢。俗话说的好,无根树自枯。如今这女皇临朝,其他男嗣半个全无,让四殿公全当妃子陪进去,也不是他老皇爷的嫡血了呀。”
“虽说如此,当今陛下也是老皇爷嫡血。”
这话只引得司徒章一笑,他手上想了用些气力,弄得怀里的碧眼儿哼了一声,鸡头冒了点水儿出来,脸血一样的红。“嫡血算什麽东西?”他粘了水儿嗅了嗅,将手指塞在怀里人的嘴里搅和,“传说先帝也是有那麽两个私生小子,最後还不是给当今太後给找茬摔死了。掉在地上,也是红里吧唧一团烂肉,有什麽了不得的。”嘴里说著这样的言语,吓得怀里的碧眼儿一凌,又有水儿泻出来,白白地喷在地上,斑斑点点,甚是可怜。
这麽一来,那绿衣的碧眼儿也耐不住了,他往秦绍阳身边靠了靠,攥著下襟,怯生生的模样。若换了他人,就是铁石心肠也早已软了,可叹秦绍阳一心在司徒章的话里,全然不顾身边小人儿痒得难受。直到那碧眼儿挨不住心痒,哀叫出来,他才伸出手扯过来抱定。“你这是用了药吧,想不到自诩fēng_liú如你,也落这种俗套。”
“不用药怎麽行?”司徒章也觉得此时讨论国事甚煞风景,既然秦绍阳转了话题,他也乐得顺过去,“这些小东西本就是用药养的,若不用也不会象雌儿一样这麽可人。”见秦绍阳并无淫意,便从锦盒里取出一对儿脂玉玩意,小阳物似的,递给秦绍阳,“你若暂不用他,只管塞进pì_yǎn去,让他舒服会儿,免得憋死了可惜。”
秦绍阳依言做了,任那绿衣碧眼儿枕在膝上卧倒,便靠在胡床上看司徒章行那龙阳之术。这司徒章真不愧为京中好玩好淫的翘楚,模样fēng_liú不说,玩起小官也颇有心得。那伪雌儿被弄得娇喘连连,求生求死皆不得,狗一样央主子操弄,眼泪鼻涕、血红雪白的下来,弄了好一会子。直到秦绍阳乏得睡过去,司徒章还没有停的意思。
听到微鼾声起,司徒章立马停了下来。他把碧眼儿一推,把阳物抽将出来,仔细用帕子抹了,翻身而起。“居然睡了过去,好生无趣。”他踱到秦绍阳身边,仔细瞧了瞧,俯身欲亲,又停下来。半晌叹了口气,招手让门口的小厮进来伺候。“这屋里莫要让人进来,扰了秦大人当心你的小命。”
时届子时,热泉池子已空,想是客人已然滚到暖阁炕上歇著了。前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