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阳脱了他怀抱,自顾自披了小衣道:“今天事多,司徒你先睡会儿,午饭时我差人上来唤你。”司徒章伸手搂定他腰身,耍起牛皮糖来:“小弟也不睡了,陪哥哥处理公务可好?”秦绍阳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司徒章得了应许,丝毫不肯浪费,他先跳下床榻,取了衣服帮秦绍阳穿上,再将其推至妆台,手持犀角梳理发挽髻,最後用支银簪牢牢别住,仿佛是常做惯的。
秦绍阳被他搀扶起身,不当心又被捉了嘴缠绵,半天才分了开去,他被这流氓缠得无奈,只听司徒章感慨道:“哥哥头发真美,比那十几岁的孩子还要黝黑细滑,让人舍不得放手,这可如何是好。”秦绍阳横了他眼,佯怒道:“那些梳头师傅都没你罗!,每每出言挑我,好不心烦。”司徒章笑称不敢,只缠了他胳膊同下楼去,正看见御怀风正要抽身而去。
司徒章见了御怀风,当是忍不住要挑他,便哟了声,故意放了高声道:“御大人怎麽走了?莫非是看见在下来了,可不自在了麽?”御怀风被他一说,自然是走不掉了,他从门槛外收回脚来,转身与秦绍阳司徒章两人见礼。秦绍阳请御怀风让司徒章坐在身边,再示意御怀风在茶榻上落座,又命春熙送上香茶,正好一起吃茶说话。司徒章看那春熙形体fēng_liú,眉目清秀,便笑道:“这小官儿模样虽好,却是来路不明,听说她与那什麽瑞儿还有些关系。如今秦大人让他伺候左右,若是做下手脚,当如何是好?”他虽有笑意,话音却冷,冻得春熙一哆嗦,连端果盆的手也抖了起来。秦绍阳打开茶盏,饮了一口,道:“司徒大人多虑了。你看这孩子目光清澈,当是纯良之人,司徒大人何必出言吓他。”司徒章哈哈笑道秦大人说的极是,於是遣了春熙出去,只留了三个人说话。
秦绍阳先问御怀风在漱玉轩歇得可好,御怀风道尚好,秦绍阳又问他有何事,御怀风道:“大人可知这城里的天王寺有座高塔,正好适合下官查看星空。”秦绍阳请教他看到什麽,御怀风道:“昨夜下官看到南边天空有凶星升起,北面更是一片血红,当是不祥之兆。”秦绍阳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目光也略有暗淡,司徒章看他如此,心里又喜又愁,脸上却仍带了笑道:“前些时候,北地的胡人聚啸边境,南边的蛮子造反,都想法子压了下去。如今我朝内分了两派,同室操戈,他们自然没了忌惮,胡闹起来原也不怪。”秦绍阳问他有何应对之法,司徒章道:“北面大辽部方才换了主人,说起来也是秦大人见过的,正是那疤脸的狂狼。”秦绍阳问那又如何,司徒章嘿嘿一笑道:“只要秦大人写封书信,许他些好处,他自会为你办事,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部落整饬干净,不需大人过度操劳。”秦绍阳听他说得轻松,心里却知道哪里这麽简单,便对司徒章道:“那狂狼世子曾经与你交好,此事还请司徒也补上一封书信。”司徒章答应得爽利,再说南蛮事宜,也由司徒章承诺担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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