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大帐,司徒章早就严装候著,见秦绍阳入到来,自然拉他与众将官寒暄叮嘱一番。秦绍阳多日不到大营,废话也少,只要意思到了,就命众人各去准备,只有尹丽川与御怀风仍在帐内,多说几句,也识相走了。司徒章站在秦绍阳身侧,嗅他气息,已然动情,他遣散闲杂,拉了情人双手,笑眯眯道:“如今万事俱备,前队半个时辰前就已出发,小弟还早,午时才走,不如哥哥与小弟私下说些体己话儿,免得今後见得少了,没有什麽嚼裹惦念,可是万分不好。”秦绍阳被他搂了腰身,自然全都靠他身上,能省力气便要省些,说话也是极轻,只道:“你又有什麽猫腻,直说就事,不要弯弯绕绕,听著好累。”司徒章嘿嘿笑了,腻上他身,叼著耳朵道:“小弟想问哥哥要个地方歇息,想来想去还是那销魂洞里最好。”
秦绍阳刚被人点了穴道奸淫,此时即便面对司徒,也不能答应寻欢。他强自脱了怀抱,往後退了几步,与司徒章隔了三五人身,才道:“再过两个时辰便要拔营,此时还想什麽淫乐,当真万万不可,况且司徒夫人也在大营,若然被她看见,你我尴尬事小,惹出别的可是不好。”
司徒章方才不过逗他,并不真想求欢,但见他如惊弓之鸟,失了往日从容,心里就知有事。司徒章问哥哥有何事不妥,秦绍阳只道无事,不过昨夜未曾好睡,想要借个床榻歇息。司徒章领他来到原先居所,在屏风後大床相拥睡下。
片刻後秦绍阳落入梦里,司徒章撩起袍子,摸了档下,潮淅淅湿了半手,再脱了亵裤视看,垫的丝绢皆已浸透,上面血痕虽淡,却也触目惊心。司徒章心头轻颤,心道怪不得秦绍阳倒下就睡,当是曾被人奸淫脱力才对。
司徒章见他弱成这样,还要亲自来送,强作精神,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此事。他越想越是心软,情不自禁环了情人入怀,在他颜上轻啄细吻,把胭脂粘了干净,露出素颜苍白,更添怜爱。司徒章想要时时守他身边,不忍这样离他而去,但长远想来,不拿下江山,会总被人胁迫追杀,即便偶尔合欢,也是难的。
秦绍阳窝在司徒章怀中,睡得深沈,不知不觉将到午时,他仍在梦中未醒,司徒章也不能叫他,只轻轻脱了怀抱,把他放在床上,再派人把御怀风找来,仔细叮嘱一番,恋恋不舍走了。待到秦绍阳醒来,见御怀风守在旁边枯坐,他问现在何时,御怀风道已然快过未时。秦绍阳心知司徒章已然拔营而去,想来终未送行,不知下次相见要待何时。他心内嗟叹,莫名心悸起来,不提防腥气冲口而出,他用袖子一掩,竟红豔豔开了朵牡丹,唬得御怀风过来抱他肩背,才不至於萎顿在床。御怀风抱他在怀,不敢多问只,小心为他顺气,待到喘息稍好,才低声问道:“下官去请尹大人进来可好?否则秦大人这番样子,下官应付不来。”秦绍阳内里虚空,连半句话都懒得多说,只攥了御怀风右手,摇了摇头,示意他放自己睡下,不用去请尹丽川到来。
如此混到黄昏,秦绍阳精神转好,他让御怀风吩咐亲兵请了尹丽川来,随便说了两句,便要回息烽院去,尹丽川道如此甚好,又添百名勇士像送。走到半路,车里钻进一人,形容纤细,目光如星,竟是苏梦醒到来。
御怀风知道他尚在人间,并不诧异,倒是秦绍阳目光冷然,皱眉问道:“苏公子理应在司徒大人军中使唤,为何还在泰丰盘桓?”苏梦醒道:“还不是你那情郎放心不下,留某在此看看。”秦绍阳道无需如此,苏梦醒嗅了嗅道:“秦大人好大血味,莫非失血了不成?”秦绍阳道没有此事,让他快快离去,不要在此耽搁,苏梦醒笑道也好,临了道:“昨夜秦大人那里来的贵客厉害,修罗鬼里怕是无人能敌。除非秦大人想要苏某派人守御,否则我等可不敢去招惹於他。”
秦绍阳闻言一笑,并不再与他说话,直到苏梦醒走了,才对御怀风道:“想是怀风行李已搬到琼星宫中,不如先送你好了,免得来来回回,太费精神”。御怀风心疼与他,道要与秦绍阳多住几日,也好照顾,不想秦绍阳并不领他好意,道息烽院里有白夕照照应身体,不必御怀风自作多情。御怀风从未听他如此对自己说话,虽想多问一句,但被秦绍阳冷眼扫过,只好暂罢干休。
先送御怀风去了琼星宫,安顿停当,秦绍阳返回息烽院里,他不去麻烦白夕照,就让春熙在外间备下酒菜,天亮前不许入内。春熙照吩咐安排完毕,自去厢房歇息,秦绍阳白日里吐出血来,加上路上颠簸,已然半分力气无有,只能半靠榻上闭目养神。不久月上半空,有清风带了桂香入内,秦绍阳睁眼一看,那梵天已经坐在榻边,面带笑意,眉目间颇有意思,仿佛志在必得,半分不自在无有。
秦绍阳对他深有防备,自然不会先行开口,梵天并不介意,他欺秦绍阳疲弱,伸手就搂了脖子,轻轻一带便圈在怀里。秦绍阳用眼狠狠瞪他,惹得梵天嘿嘿笑道:“司徒章搂得,御怀风搂得,换了某家,却不成了麽?”
秦绍阳听他意思,在大营里被御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