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胸腔,随之而来的便是麻木。这是他自我开解的一种手段,他能炉火纯青地掌握这种方法,巴托克也能,罗林斯也能,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佣兵们都能。
心脏太脆弱了,敏感会让人发狂。所以他的目光只是短短地停留了一瞬,回头便把门关上。再转过来时,银色的手///枪已经瞄上了他的脑门。
“说吧,我留给你解释的时间。”史蒂夫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的变化,眼神也很温和,仿佛他们确实在进行一场普普通通的任务汇报。
但朗姆洛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该让史蒂夫知道的或不该让他知道的都已经被洞悉得一清二楚,而朗姆洛能做的,只有最徒劳的求饶——
“……让我代替他,怎么样都可以。”朗姆洛深吸一口气,哑哑地说。
然后他得到了史蒂夫轻蔑的嘲笑。银色的枪管举了举,又放了下来,然后朝旁边那名士兵扬了扬手,那士兵便兴致勃勃地绕到了冬兵的身后。
“没有要补充的了,是吗?”史蒂夫再问,眼神在朗姆洛的脸上滚动。见着后者不做反应,又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命令——“坐下吧,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比如先用人开垦一下即将被畜生进入的地盘。
那士兵的动作很快,还有点哆嗦。一边手不太灵活,另一边手却慌乱而急切地把自己的裤带解开。然后一肘子砸到冬兵的后背,意识混沌的冬日战士便往前趴下。
朗姆洛心口一窒,转过头不去看他。而后顺着史蒂夫指示的方向,在沙发上坐下。可惜他能忍住不去看冬兵,冬兵却无法忍住不去看他。他的沙发就对着冬日战士趴伏的地方,现在冬兵微微把头抬起来,手往前挪了挪,似乎想要够到朗姆洛沾满泥土的靴子。
朗姆洛把脚收回来了一点。
史蒂夫也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朝朗姆洛偏了偏脑袋,“所以模仿大师有办法打开不同的位面,是不是?”
朗姆洛一惊,把注意力重新抽回来,扭头看向史蒂夫,诚实地回应,“是……应该是,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冬兵并没有穿上正常的衣服,但之前那脏兮兮的围裙已经换掉了。现在的他套着一件普通的囚服,裤子的松紧带很宽,士兵稍一发力,便能把裤子扯掉,露出结实浑圆的臀瓣。
士兵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冬兵呜咽了一声。朗姆洛的鼻息在抽搐,他只有紧紧地盯着史蒂夫,才能控制胸腔燃烧的怒火。
还好史蒂夫也并不介意冬兵的方向正发生什么,认可地对朗姆洛点点头,又问——“如果我让你去说服他,你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士兵又朝着冬兵的臀瓣拍了一巴掌,随后用力地揉捏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手指伸了进去,冬兵又发出一记压抑的呜咽。
第十章 杜撰的美梦
托尼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飞舞着的“天眼”。
云层很薄,薄薄的云层外面,是湛蓝得令人心悸的天空。有时候他会想,这样的一个世界,这样的一个帝国,究竟可以维持多久。他没有孩子,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他也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好让他把这一切继承给另一个人。
他是一个孤独的神明,可他不能永生。
有时候人的力量到达到某种境界时,对外界的欲求就会变得很少。托尼大部分的野心已经满足了,这个世界看似也并没有遭受多余的威胁。
身后的电子屏幕传来了位面节点的侦查信息。自他从节点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谋杀了那个世界的托尼斯达克后,节点的此方已被他严密看守。他也说不清在害怕什么,毕竟那个世界的史蒂夫罗杰斯并没有能力穿越过来,能够与自己智慧相媲美的另一个“自己”又已消亡。
可他还是惴惴不安,或许是在穿越过程中看到的一些景象让他担忧,那些景象意味着不确定因素,不确定所带来的突变则不可估量。
他看到了一个雇佣兵。一个他非常面熟,却极少交集的雇佣兵。那个雇佣兵穿着鲜红的制服,和他认识的一个年轻人很像。
当时他正位于时空通道中,鲜红的身影也只是一闪而过。但他十分确定,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的世界打开了通道,那个穿着鲜红制服的佣兵根本不可能进入到位面的节点。
那个雇佣兵就是死侍,韦德威尔逊。他借托尼的力量,从一个世界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在托尼穿过那如果冻般扭曲的屏障时,死侍侧头看了自己一眼。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像露出了骇人的笑容。
但死侍没有说话,或者即便说话了,位面通道内也没有介质传导声波。托尼只能看到死侍的表情,相互打了个照面后对方便消失在了扭曲的画面背后。
这个景象贯穿了托尼谋杀自己的任务,他一回到原属世界便急不可耐地搜寻韦德威尔逊的信息。但得出的资料和他所想的没有太大差别——死侍确实没有力量自己开启时空位面,不仅如此,还差得很远。
可令人惊讶的是,他却有好几次穿过时空位面的经历。其中有三次,不得不引起托尼的重视。
死侍第一次穿越平行时空,来源于一个巧合。当时韦德威尔逊无意中来到这片存在时空奇点的沼泽,同时身为守卫者和位面钥匙的人形异煞也正在把孔洞合拢。
不知道韦德究竟出于什么心态,趁着通道合拢之际,飞快地钻了进去,之后便杳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