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于当下的环境,跟着冬兵迅速撤离了现场。
整个过程中托尼一直睁着眼睛,但他的沙发与两名小贼有虚掩的隔板,所以后者什么都没有发现。既没有发现铁人一直醒着,也没发现穿过玻璃门时,脚底踩上的带有液态金属的血迹。
但此刻,朗姆洛咬的那口毒蛋糕已经起了作用,它包裹着炸弹,扎根在这名佣兵的身体。脚底的液态金属则是遥控器,体内其余的金属会因为同类融合的趋向,帮助托尼找到佣兵们藏身的地方。
而一旦找到他们藏身的地点,斯达克便会用最残忍的手法把引线埋下,将三者串联起来之后,摁下遥控的按键,等待爆发的刹那。
爆炸发生之际,所有的僵持将被一并打破,而布洛克朗姆洛定会如子弹一般,朝着九头蛇队长的身体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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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真诚的诱导
“是真货?”朗姆洛等在门口,泽莫出来的一瞬间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泽莫点点头,随后又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治好他需要两天,两天后会有船到墨西哥,到时候你们自己决定该去哪。”
朗姆洛舒了一口气,用力地搂了一下冬兵的肩膀。
“不要再拿他来收买我或者要挟我,”望着冬兵离开的背影,朗姆洛不客气地对泽莫开口,“否则我也会拿你的妻子和孩子要挟你。”
朗姆洛不再隐瞒,表明了自己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根本没死的事实。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没有说,也是为着想把冬兵修缮好的目的。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他不愿意再与这些是非有再多的瓜葛。
泽莫望着他一会,耸耸肩无奈地道,“哦……看来我的悲惨故事没骗过太多的人。”
“你骗过了大部分民众,还有美国队长和复仇者,”朗姆洛直言,“但只要有一个人了解真相,其余的人很快就都会了解真相。”
泽莫突然笑了起来,轻松地道——“不,大部分人宁可要一个感人的故事,也不想知道真相。”他示意朗姆洛和自己走到远离士兵的地方,压低了声音,也放缓了语调——“我的妻子和孩子不是士兵,你的冬日战士却是士兵,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比我强多了。”
“那你更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朗姆洛恶狠狠地道。他讨厌被人抓住软肋威胁,这对任何一个从事这类工作的人都是致命的弱点。
“我知道,所以我才变得强大。”泽莫回答,“我要保护我的妻子和孩子,就必须强大到让你这类人威胁不到我。你也一样,你要害怕的不是威胁,而是怕自己没有保护对方的能力。但如果你和你的兵想要离开战场……那就等下辈子吧。”
朗姆洛听着很不舒服,但却无言以对。
“你不应该为你有软肋而羞耻,布洛克,反而应该感到庆幸,”泽莫掏出一根烟和一壶酒递给朗姆洛,“那些我们想要保护的人,逼着我们变得更强大了,不是吗。”
是,这一点,朗姆洛没法否认。
他能活到现在,能活到这个份上,在佣兵界占有一席之地,在九头蛇领导人多次更迭中始终屹立不倒——这和冬兵以及整个特战队脱不了干系。
很多人都会痛恨拖累自己的另一方,认为没有了对方自己就会走得更远更好。至少,不需要时时刻刻担心对方有危险,不需要时时刻刻想着去保护,拯救,牺牲。
但事实上倘若没有了拖累的那一个人,没有了比自己脆弱却因为心之所向而始终绑定的那个人,我们或许连努力的动机都会消失。
因为没有危险,所以困于安逸。没有动力,便会放弃拼搏。
这是一个负重前行的过程,虽然痛苦,却磨砺了两个人。
九头蛇队长也不例外——那种害怕自己没有能力、无法掌控所有的人,从而无法保护所爱之人的恐惧,也和泽莫与交叉骨一模一样。
身为美国队长时,他只需要冲锋陷阵。他不需要考虑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需要揣摩各方势力的心怀叵测。托尼会帮他与各方沟通,从而给他一个目标,告诉他,向前冲就可以了。
他相信托尼不会害他,所以才放心地把除战斗之外的事都交给对方。直到有一天托尼也倒下了,他才明白原来危险都逼到了房檐底下,自己还无知无觉。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身边的异世界托尼绝对不是可以信任的对象,不要说把那些事都交给托尼,即便是睡在斯达克大厦里,史蒂夫都得担心对方会不会密谋着把自己干掉。
他要处理的已不仅仅是接手原先托尼对外沟通的一切,还有如何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却又时刻提防着枕边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得说,他确实比过去强大太多了。
爱人的死激发了他的潜能,他花了将近十年都没法融入的现代社会,仅仅花了几个月就做到了。他未曾想过立足于政府之外,并与多方势力同时竞争的事,也在他一步一步的努力中慢慢达成。
曾经他以为并肩作战是重要的,所以他们必须是一个团队,一个集体,而绝对不是一个人。
但当下,他不再这么想了。
自托尼死后,他确实就只剩下一个人。他不想听战友的规劝,也不打算借助复仇者的帮助。他不愿意把通过时空位面找另一个托尼的事当成议案一样提交给集体,再让集体给出一个必然是否决的答案。
甚至,他也不再花心思把那个早已死去的巴基巴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