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带其叛逃。之后不久,巴托克和罗林斯也叛逃了,并且找到了朗姆洛与冬日战士,四人汇合。
那场任务不是巴托尔主动去做的,准确来说是朗姆洛指使的。他们逃出来后不久,就发现身体注射的劣质血清强势地损害着生理机能。为了抵御副作用的伤害,朗姆洛带领他们撬开了存放缓释剂的仓库,为此巴托克还烫掉了双手的皮肉,成为了真正的没有指纹的人。
巴托克确实是这场任务里最大的功臣,但放在组织内部的通缉名单里,他就成了最大的罪犯。
史蒂夫耐心地观察着朗姆洛的表情,又一次顿了顿。他好像特别喜欢一步一步摧残对方的过程,所以他的速度放得很慢,所有的回忆都可以具象起来,更清晰,也更深刻。
过了片刻,他又把稿件往后翻了一页,这回他轻笑了一下,抛出第三个奖杯——
“噢,接下来这个来头更大了,杰克罗林斯,你的副队长,也是你的发小,”史蒂夫嘲讽地扬了扬声调,再次侧头打量朗姆洛的表情——“他做的事情我就不一一复述了,不然估计要从现在数到明天早上。”
朗姆洛捏紧了拳头。
如果说冬日战士的忠诚有印随效应的烙印,巴托克的忠诚有利益驱动的偏向,那只有罗林斯的忠诚,不夹带多余的成分。不要说九头蛇队长了,连朗姆洛自己都说不清罗林斯曾帮他做过多少事。
好似对罗林斯来说,背叛与不背叛的对象并不是九头蛇,而只是朗姆洛一个人。为此只要朗姆洛一声令下,哪怕让罗林斯直接调转枪头瞄上九头蛇,他也在所不辞。
从他俩都还是街头混混开始,罗林斯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朗姆洛光鲜过,也落魄过。每一次走在悬崖边上,他都自信还有一个人在后方拴着绳索。而拿着绳索的另一个人,就是罗林斯。
这让朗姆洛敢于铤而走险。因为他知道,即使是自己失足滑倒,罗林斯也会拼尽一切把他拉上来。即便不能,他也会替自己跳下悬崖。
这种深刻的羁绊和爱情无关,就像美国队长和他的战友巴基巴恩斯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加深刻。毕竟这不是光明的战场,而在光明的背后,有太多黑暗的心怀叵测与陷害栽赃。
知道朗姆洛已经酝酿够了情绪,史蒂夫把文稿甩在了桌面上,朝他抬了抬下巴,道——“最后这一张也不用看了,冬日战士,你我都很清楚他做了什么。”
朗姆洛牙关咬得死紧。
对,史蒂夫说的都对。上述几个人是朗姆洛在组织内最得力的战友,也是彻彻底底的生死之交。他们的关系已不再局限于九头蛇内部,不仅是战场上的兄弟,生活上的朋友,还是唯一的也是仅剩的可称之为家人的人。
但同时,没错,他们都是重犯,都对组织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并且没有赦免的途径。即使有朝一日被抓捕归来,也将被送上电椅或打靶场,最幸运的是还残存点利用价值,便如朗姆洛这样,等着一个九死一生的机会,戴罪立功。
他们都是臭名昭著的叛徒。
“……你想要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朗姆洛也知道把这些东西摊开给他看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刚刚上演的一场冬日战士的戏耍节目也是为着让朗姆洛认清自己的地位并给他施压。那么九头蛇队长想让他做的事,就一定是他在正常状态下做不出的。
“不要这副表情,我不会让你帮我剿灭神盾局,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做得到的。”史蒂夫竟走过来坐在朗姆洛的对面,还轻松地、安抚似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确实不想剿灭神盾局,更不想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得到整个世界的认可。他只需要获取最关键的一点,而在此之前他需要有几个能力极强,却又无比忠诚的手下。
所以,他要求朗姆洛——
“证明你的忠诚,就像当年对皮尔斯一样,杀了那个泄密的医生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史蒂夫收回了手臂,双手交叠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语气淡然。
但医生已经死了,朗姆洛之后在科研部门再没有那么高阶层的朋友,也再没有把除上述还活着的三人外的任何一人当成真正的朋友。毕竟在这样的地方把人当成朋友,有时得到的不是保护,而是伤害。
“好,这次你让我清理谁?”朗姆洛抬眼与史蒂夫对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纠葛,那么杀谁对他来说似乎都不会那么痛苦。
他没有巴基巴恩斯的部分,所以即使对象是一个无辜的人,让他动手也不太需要犹豫。他已经这么做了几十年,已经养成了习惯。
但朗姆洛还是错了,因为忠诚是一项极其宝贵的品质,无论对身处光明还是身处地狱的人来说,换取它的筹码都太高太高了。史蒂夫给朗姆洛下达的是一项他完全想不到的任务,而对他来说,也根本不可能完成——
“巴托克和罗林斯,他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帮我把他们两个清理掉吧。”史蒂夫柔和地道,可道出的那一刻就像用一把刀□□了朗姆洛的太阳穴。
朗姆洛拳头一紧,皮质沙发被他硬生生地抠出了两个深陷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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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狠戾的要挟
朗姆洛混混沌沌地回到了病房。他把脸埋在双手里,用力地搓了几下。
史蒂夫聪明,所以他知道只有朗姆洛找得到那两个人的下落。也只有他,能让那两人毫不设防。巴托克和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