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就能拿到的样子,而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这玩意儿太折腾人了。
爬起来晃回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倒头就睡,再次睁眼就听到海马回来进到书房的声音。别问他怎么知道是海马的,他才不知道什么特有的脚步声。
又是一回来就钻书房,怎么就不怕过劳死。城之内皱皱鼻子,翻下床直奔书房。
打开书房门虽然看见的还是一如既往被埋在文件堆里的海马,不过好像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看上去应该是在不爽但是……
海马抬眼,“太近了。”
“哦,哦……”城之内才发觉自己几乎快贴到海马鼻子了,咳嗽两声,站直了退后。
“有事?”海马漫不经心地问他,手上动作不停。
城之内犹豫了会儿,不确定地说道,“海马你……莫非是在难过?”
“圭平,如果生父出现,你……会想跟他一起生活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啊哥哥?”
“随便问问。”
“噢……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啊,一起生活什么的……我有哥哥就够了!”
海马嗤笑一声,“你是在说梦话?”
“……”城之内盯了他一会儿,这回语气坚定了不少,“发生什么了?”
“什么事都没有。”海马低头看起文件,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没事才怪,城之内撇嘴,干脆走到那人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喂你……”
“没人会看的啦,不要老是把事情自己扛着啊……诺,给你三分钟。”
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海马有种异样的感觉,眼球有些酸涩,是太累了吗?
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也就城之内能做得出来,难过?他海马濑人怎么会感到难过?但是他无法挣脱那双遮住了自己双眼的手。
他一直在黑暗中行走,所有人当他是年少有为手段出众的社长,就连圭平也认定他强大,从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难过”。呵,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戴上了多少面具。
记忆深处似乎是有这样一个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唱着催眠的小曲哄他入睡。那个,是名叫母亲的存在吗?
那么现在,自己是在为再也得不到那样的关怀而难过吗?
……
……
“哼,你以为我是谁,”海马不耐烦地拿开城之内的手,“三分钟?不要小看我。”
城之内贼笑着凑过去,“社长大人,那到底出什么事了,给说说呗。”
“没有。”
“诶怎么这样……”
“闭嘴,你很吵。”
“切,爱说不说!”城之内做个鬼脸,转身出了书房。
明明是个笨蛋,嗅觉倒挺敏锐,海马嫌弃地揉揉眉心,嘴角却不自觉扬起淡淡的笑。
☆、四十五 另一个我小气
到了八月十号,游戏和亚图姆赶往酒店,出示请柬后,引路员把他们领到了预订的包厢。
静香、本田和杏子已经到了,静香穿了身鹅黄色的连衣裙,非常漂亮,本田照例对她大献殷勤,杏子无奈地拉开他。还有一个挺陌生的男人,三十几岁,风度翩翩的样子,在一边笑着,气氛挺好,看见游戏两人,便笑着站起来,“是游戏和亚图姆吧,我是雷纳德·图诺克,幸会。”
外国人?从外表看不出来呢,游戏笑着点头,“图诺克先生日语讲得很好呢。”
“为了舞的话学习一门外语不算难事。”雷纳德勾起浅浅笑意,“对了,两位快坐,舞的话可能还要久一点。”游戏有些疑惑地看他,他便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要给女性足够的化妆时间。”
众人都笑。
游戏和亚图姆落座,随意和他聊了几句,问到他和舞是怎么认识的时候,城之内刚好进来,“啊抱歉抱歉我晚……”
所有人都愣住了,城之内的嘴越张越大,最后终于抑制不住喊了出来,“不是说要正装出席的吗!”
“你一定是城之内,”唯一淡定的雷纳德笑道,“舞经常提起你。”
城之内一个箭步冲到游戏边上,悲愤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为什么只有我穿了!”
游戏汗颜笑着,“为什么要正装?”
“请柬上不是……”城之内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在场的唯一陌生人,“你……”
雷纳德微笑着看着他,“你的请柬是舞单独写的。”
“……所以是她觉得好玩?”
“嗯。”雷纳德爽快点头。
城之内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蠢……他扯上自己的领带,郁闷地嘀咕,“这样穿着很热欸,脖子也很勒……”说起来领带还是矶野给他打的,脸上的表情真是匪夷所思,其实早想问了,他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吗,啊啊舞那家伙真是的害自己想那么多……
“等等啊哥哥,”静香阻止他,“难得看哥哥穿那么帅,就穿着好了。”
“静香说得对!”本田附和。
“你哥穿什么都帅!”城之内看似不爽地回了句,但还是改扯为拍,拂了拂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想起来跟雷纳德打招呼,“你就是舞的……”
“丈夫。”雷纳德微笑点头。
“丈夫……”城之内高深地扫视着他,然后赞许地点头,“舞的眼光不错嘛!”
“过奖了,”雷纳德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眼底藏了点打量和欣赏,“她眼光一直不错。”
亚图姆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还是心痒,刚想问“来决斗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