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好看的紫眼睛依旧沉静而且温柔,仿佛跟以前一样。
只是仿佛。
亚图姆知道还是有什么改变了的,紫眸深处,在那最里面,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全然信任。游戏没有设下心墙,他只是把亚图姆从最重要的位置移出去了。这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呢?亚图姆不知道,他觉得难过,心与心的联系切断之后会那么难过吗?
在听到那声“另一个我”时,年少的法老王终于别过头去,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伙伴。”
飞机起飞。
轰鸣声趋于平稳,当他们隐入平流层,与地平线遥遥相对,先前被刻意压制的惆怅才涌上心头,一点一点渗透进血液,游走至全身,使得他们的情绪都不可避免地低落起来。
大洋对岸的那个国家陌生且处处透着神秘,他们会遇到什么,又该如何解决呢?
这些他们都无从得知,只能寄托于不久后的自己。
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仔细讲解着注意事项,云层一望无垠,巨大的火轮缓缓沉下,随后夜色笼罩上来,星光静谧地闪烁着。
身下的海洋深邃得像是掩藏了一个秘密。
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傍晚,抵达波特兰机场也是将近傍晚,灯火通明的机场依旧繁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无人注意两个日本人不适应的、僵硬的身影。
亚图姆取了行李箱回来,看到游戏仍拘谨地站着,面部线条柔软了不少。“伙伴,打车去宾馆吧。”“啊……好……”
机场的士有序地排着队,亚图姆走向第一辆,打开了车门,司机热情地帮他们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然后问他们要去哪儿。游戏松了口气,司机的语速虽然快,但他还是能听懂的,事实上只要抓住关键词好像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慢慢报出了地址,尽量咬字准确,司机比了个ok的手势,踩下油门,载着他们驶离了机场。
波特兰的建筑比起日本少了些烟火气,但要更精致漂亮,洋气的小别墅衬着大片的草地和繁密的树林,是游戏他们不曾见到过的。
他们的目的地是贝斯特酒店,那里交通还算便利,环境很好,应当算得上是理想的暂住地。
前台迅速确认了入住手续,礼貌地递上房卡,高鼻梁的侍者接过他们的行李,将他们引到客房门口。
房间的宽敞和干净程度都超出他们的预想,但长时间的旅途让他们没有精力观察每个角落,匆匆冲洗干净后就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进入了睡眠。
“……哩……”
寂静中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声响,它是如此之轻,又如此得清晰,游戏和亚图姆被这个声音惊醒了。
“……库哩库哩!”
“栗子球?”亚图姆半睁开眼,轻声询问,于是那叫声愈发欢快了。
游戏伸手开了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没有刺痛他们的眼,他们因此看清了周围——并没有栗子球的身影。
“库哩——!”
像是对他们看不见自己感到不满,栗子球的声音有些气鼓鼓的,游戏甚至能想象出它瞪圆眼睛挥舞着爪子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吗?”游戏笑起来,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努力眨眼让自己不那么困倦。
“库哩”
亚图姆无奈地笑笑,“我可听不懂你的话。”
“卟哩!”
欸这是气到连语种都改变了吗?游戏揉巴着枕头随意猜测。
这样的交流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亚图姆撑着下巴想了想,“能找个翻译么。”
栗子球不甘心地库哩一声,然后没了动静,片刻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沉稳一如从前,“法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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