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梓馨却抓住她,凑上前用双唇吻住了她的嘴:“热……”
她的唇又软又热,小小的舌尖在陌生却在无比渴求地挑逗着祁齐的热情,就好像她现在不肯安分的纤盈的身躯,正在不遗余力地往祁齐的怀中钻着蹭着,可是她微微张开的眼中却满是迷茫和不安,还有……害怕。
祁齐在她主动的献吻中怔了足足五六秒,然后察觉到康梓馨在忍受不住煎熬开始自己解衣扣脱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的时候,骤然清醒了过来。
“够了!”她很大力地扯住她,将她拖到了卫生间,把她的头按在了洗脸池中,拧开了冷水阀门,用冰冷的水冲击着她的脑袋,很沉重地拧着眉头说道,“你给我清醒一下康梓馨!”
康梓馨在冷水的浸泡下打了个摆子,然后将要窒息般地咳了出来。
祁齐把她拉起来,瞧着她痛苦的脸,顿时很难受地咬了咬牙,把她拉到马桶前,命令般地说道:“吐出来!把喝的那些东西吐出来!”
康梓馨使劲摇头,小声地喊着疼拍打着她的胳膊和身体。
祁齐给自己下决心和下狠心地闭了闭眼,摁下她的头,用手指掐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然后另一只手的手指探进她的嘴中,伸向她的咽喉——
“啊……唔……呕……”因为人体的本能反应,康梓馨的喉腔受刺激要呕吐,骤然推开祁齐,整个人扒着马桶边沿,大口大口地呕吐了出来。
祁齐不顾她呕吐产生的难闻气味,单手稍稍用力地拍抚着她的后背,等待她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
等她虚脱地滑下身子蹲在地板上,看情况好很多了以后,祁齐起身找来毛巾,在温水里泡完,给她擦了擦脏兮兮的脸。接下来重新把她抱回客厅,找出药水,给她后脑勺受到攻击的地方擦上,确认并无大碍后,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好点了吗?”
康梓馨点了点头,难受但是在忍耐痛楚地眯着眼,顺从得像只小猫儿,静静地靠在祁齐的臂弯中。
祁齐扶起她,把她送到了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先睡吧,这几天就不要上班了,我……还有点事情未处理完,现在先出去处理。”
“祁齐……”她伸出在发颤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明明已经疲累至极却还不忘说道,“今晚的事不要告诉我姐姐……你……”
“我知道。”祁齐难得极具耐心地回答,俯身合上她的眼睛,又说道,“睡吧。明天一切都会起来的。”
康梓馨在她冷淡却又暗含温柔的话语中,安心地闭上双眸陷入了休整睡眠中。
祁齐站起身,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抬起头,听到楼外的街道上,似乎传来了警笛之类的鸣响声。
她走出去,轻手轻脚地合上了卧室的门。
转头望了一圈,视线落在了茶桌上的记事本和圆珠笔上……
按照睡眠时间来算,康梓馨醒的很早。屋里有一股凉气,从她恢复知觉后就开始不断地渗进她的被窝里,她缩了缩肩头,逐渐地感觉到了头部的疼痛、四肢的酸软和身体的沉重。
昨晚的事情,就如过山车一样在她昏沉的脑袋里快速地闪过。
祁齐!
她慌乱地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拉开卧室紧闭的门扉——客厅里的阳光很好,有一种暖暖的气息在洋溢着。
可是祁齐分明不在这个屋子里的任何角落,即使不去找,她似乎就确定了这个事实。
那祁齐去哪儿了?!康梓馨瞪大眼睛,趔趔趄趄地走到了客厅中央的位置,低头拿起沙发上那件沾着血迹的黑色羽绒服。
已经干燥了的暗黑血迹,比黑色的布料颜色还要深,斑驳到触目惊心。
倒是有一张记事本的条纹纸从被挪动的羽绒服中飘然落下,飘动着落到了康梓馨的脚背上。
康梓馨赶紧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反过来,看到了上面很潦草的两行字。
那么难看那么简单的两行字,在她看完了以后,身体却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那个穿得一身雪白的女人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极其沉稳地走进修理厂的二层小楼中时,正在里面糟心等待的二十几号人恍然有一种错觉。
那种错觉,就好像是他们看到祁齐二姐头突然变换了素日的风格,改黑为白一样。
“我叫祁参。”那个女人目不斜视,与他们平等着视线,却又完全没在看具体哪个人,口气冷漠如外面的寒冷天气,很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祁……祁三姐!”最先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是辉子,他有些紧张地握着拳头,在她的目光中连打量都不敢地垂下眼睛,也尽量直逼主题地回应,“二姐头她被**抓起来了!”
祁参“哦”了一声,很淡漠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下了飞机后选择先来这边看看。”
这是什么逻辑?所有人的目光从方才看到她的激动变成了惊疑不定。
祁参只是站在门内,环视了他们一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都不了解,过一会儿我会去警局了解情况。好,我现在只想知道,在祁齐出了这么大的状况后,你们都做了什么?”
二十几号男人在她如此冷漠却不急不慌的口吻中,开始了不知所措的缄默。
“……算了。我就知道,她能带出些什么靠谱的手下。”祁参直接掉头,面向门外迈动脚步。
“祁三姐……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我们赴汤蹈火再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