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寒蝉姑娘了吧。”子清看着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寒蝉,一脸柔和慈祥。寒蝉这是职业习惯,见官就拜,惯性夹着尾巴跑得快,上赶着巴结。“小女子杜寒蝉见过长公主。”想说未曾远迎,但是好像身份调错,更加不对。“嗨,都怪一鹭,那都是旧事了。这年头就是宇烈来了也只不过叫声大姑姑,寒蝉不必拘礼,这里是雾影门,我也只是门主夫人。你跟她一样叫我师娘就好了。”
“寒蝉和无岚是一辈岂可忝居高位。。。”还没等她在这儿客气完,子清便拍拍她肩膀,一阵风似的上了马车去看步茗。寒蝉正愣,不出几秒,也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见子清伸出手示意像是赶众人一样,旋即背着步茗走了下来。江一鹭会意,立刻打开了石门。
“寒蝉。”江一鹭走过来,轻轻拉住寒蝉的手,“要进去了,你挨着我别离开,好吗?”寒蝉看她说的认真,不知道前面是有虎狼还是妖魔,点了点头。石门打开,幽暗的隧道如黑洞展现在眼前,一步一步往前,寒蝉被江一鹭拉在身后,眼睛慢慢开始适用黑暗。
原来世人找不到雾影门所在,并非到不了逍遥峰,而是到了逍遥峰却不知道从何找起。“小心脚下。”听得江一鹭这么一说,寒蝉才发现脚下是一条不宽不窄的石路,两旁有暗河流过。暗河流动极为安静,若非火把照耀和江一鹭提醒,只怕寒蝉决计注意不到它的存在。翻越石桥,行走在这溶洞之中,寒蝉的背上点点滴滴尽是钟乳石上落下来的水滴,一阵发凉。只有握在江一鹭修长手指间的手依旧温暖无比,不受这洞中寒潮之气的侵袭。
一只手的温暖自然无济于事。寒蝉终于还是打了个喷嚏。江一鹭回过头,手又握紧了一些,“别怕,我们马上就到了。”说毕寒蝉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流过来。似乎觉得温暖些了。“嗯。”
只几步之后,江一鹭不知道又熟稔的触碰哪个机关,石门升起,寒蝉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难怪曾传言当今圣上来过此地之后便大呼皇宫也是逊色的。此地并无雕梁画凤,檐牙高啄,但是日积月累已渐黑色的木头建筑自有一番大气恢弘,建筑本身也在低调平和之后自有有行侠仗义者之豪迈,诗书礼乐世家之幽雅。飞流瀑布,奇花异草,阳光不偏不倚均匀的洒在楼阁之中,
“一鹭,”“嗯?”“这里是桃源吧。”
江一鹭慢慢牵着寒蝉走出来,“这里是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
☆、如蜂嗅蜜
无岚自然听不到寒蝉的感叹,也看不到江一鹭的微笑,要是她在场应该会嘲笑寒蝉,但是此时此刻同样的柔情蜜意她也一样沉浸其中,区别只是她知道,寒蝉和江一鹭暂时感觉不到罢了。
现在她每天想做的事情就是和晚镜在一起。就像之前之后那些个为了红颜不要江山不理朝政的君王一样,她现在高高兴兴的作着甩手掌柜,美其名曰锻炼才能的目的,把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无霁。每天只管伺候晚镜服药,休养,听晚镜说垃圾话,自己变着法儿逗她笑,只为了看晚镜也许在别人看来只属一般、自己却觉得世上无两的笑容。谁稀罕那倾国倾城,谁希求千金才能买的皮笑肉不笑,一夜春宵,她现在只在乎这个赵晚镜,只有这个人和自己是相配的,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这样的日子长此以往的维持下去。
以致于每天清晨看着晚镜在自己怀里的脸,她脑子里每分每秒的都想着“赎身”二字。只是已经不敢提,之前也说过无数次,晚镜总是摘个别的话题便混了过去。晚镜一直在刻意回避什么,无岚感觉的出来,晚镜不是羞赧腼腆的人,却一直回避见寒蝉、无霁,还有江一鹭。纵使不见无霁和寒蝉,一向对江一鹭很好奇的晚镜怎么会避而不见。她的伤早就好了,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再养下去简直像养胎了,可是她就是避而不出,除了自己几乎谁也不见。
鸨母们估计是被自己吓怕了,不敢派人上门来说要钱的事儿。脑子叽咕一转,默念着,纵使你含香楼敢狮子大开口,一怒之下买了你们得了。再不济也可以求穆姑奶奶,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你醒了。。。”晚镜睁开眼看了沐浴在晨光中把自己揽在怀里的无岚,低低的说,“嗯。”“怎么不叫我,也不能天天就这么赖在床上。”说是这么说,晚镜还是往无岚的怀里窝去,无岚也顺势把她楼的更紧。“我这不是可怜你昨晚太辛苦吗。。。嗯?”
“讨厌。”晚镜不想接这家伙越来越流氓的话茬,哪天晚上我不累啊?你哪天晚上不把我折腾死啊?你比阁子里最最最受男人喜欢的姑娘还要欲求不满,比最最最不受姑娘们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