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守了一炷香功夫,不见来人。无岚正安抚寒蝉,两个人慢慢说着重归于好,忽然听着墙头的护院大喊道,“大小姐!小的看见城里似乎有一处宅子失火了!火势很大!是符家的宅子!”
寒蝉一听,如何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立刻冲出去。无岚见状,拉着正想冲出去的寒蝉,“你一个人去也没有用,我带些人,立刻和你走!”
江一鹭和无痕自然没有看见此刻符家的火光冲天。她们俩刚到废墟上面,就发现江湖上而今叫得出名号来的五个门派都在这里了。既然都是高手,江一鹭想藏起来坐山观虎斗都没有用。“各位掌门辛苦了,大半夜的,派人来行刺我们家,然后纠集在此寻宝啊。”“江一鹭,你要是识相的,就老实交待秘籍到底在哪里,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第一,据我所知,世上并无此等秘籍;其二,各位,就算真有,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就算不杀我,也会互相残杀吧。”
话音未落,在一处碎石瓦砾的土丘上有人挖出一个木盒。江一鹭一惊,前阵子和大师兄不曾计划开挖废墟就是担心有人趁机偷取可能存在的秘籍,这下可好,不但真有,还被他们拿到了。说时迟那时快,江一鹭冲过去剑一出血一溅,便把木盒拿到手。众人立刻围拢上来,火把光芒冲天。“今天有我江一鹭在,谁也别想拿到这个。”
一哄而上之间,却不知何时,无痕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一梭子毒针立刻散布出去。剑锋过处,毒针见缝插针,众弟子们倒下一片。
无痕自幼受伤,经脉受损。虽然后来经过云游和子清的医治,多少得到改善,稍微有些内力,但是应对此等恶战,必然体力不支。和江一鹭二人合作应付了十几个人之后便有些气喘。回头看江一鹭,火光之下才发现她胸口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已然流血许久打湿了青色衣衫,“一鹭!”
这一分心不要紧,立刻有人看准了她的空隙对着无痕就刺过来。江一鹭连忙拉着无痕到自己怀里,运剑如圈,刺破敌人手腕。这下江一鹭可是头疼了,这一仗彻底成了自己以一敌百的状态。也罢,今天就是交待在这人,只要把无痕和那个木盒安全送出去,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在无痕带着相当数量的毒针,在江一鹭的怀里,两人如同背靠背作战,反倒更加得力,不一会儿杀开一片。这时,无痕忽然看见西边有几个人势如破竹的杀了过来。那手法与阵势,与当年如出一辙,难道?!
那群人迅速的杀了过来,所过之处各大门派的人悉数倒下,如鸟兽散。江一鹭转过身来,没发现无痕也正怔怔望着来人。为首的人身形像个女子,只是一样蒙着面。露出的眼睛却让无痕惊诧的捂住了嘴。而那人看见了无痕刚才挂在江一鹭的怀里,也是眼神一动,旋即吹了一声口哨,带着手下离去。
也许只有无痕自己听到了心里那一声大喊,而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把身上挂了彩的江一鹭送回去。
在这俩浴血的时候,寒蝉站在着了火的符家大宅里,正和无岚一起指挥护院们救火。无岚死命拉住寒蝉才护住她不冲过烈火冲天大门进去。护院们迅速的扑灭火,寒蝉冲进去,还没走两步,又立刻被无岚拉住躲到柱子后面。
无岚当然不敢把寒蝉放过去,眼前一片残垣的院子深处,尚未着火的大堂里,一个矮胖的男子带着一群杀手围住了符家一家老小。为首的阴郁女子,寒蝉见过,只是她还不知道,那个女子叫做步茗。
“哼,符大小姐。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设计坑害无家、偷换药粉、打砸店铺,之前还叫我们去扰乱米市,还有在京城的种种布局,你局布的很大嘛,只可惜遇人不淑,看上的是我。”“我的确遇人不淑,可惜算计不如你。”符雅弘站在一家老小面前,虽是对这个男子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站在众人面前的步茗。“你并非算计不如我,而是不如太后。太后早就对宁王之势有所忌惮,可惜不好下手整;但是要是符家真的和宁王联姻,那就等于宁王坐拥了江南之势,那就不好收拾了。我们本来还不知道如何下手,多谢符大小姐给我们机会啊!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步姑娘,今晚,谁都走不出去!”
男子眼中凶光乍现,步茗听令就缓步上前,拔出了她那把东瀛宝刀,即使是夏夜的火光之下,宝刀依旧寒光瘆人。寒蝉刚刚从这个男子嘴里核实了一切对于符雅弘的猜测,果然一切都是她做的,心里的一切震撼还未平息,这下听闻要灭符家的门,看来这群人只是在乎杀光符家的人,志在必得,并不在乎外面救火的众人。眼看暗中符家家丁横尸遍地,寒蝉也不畏惧,现在只想冲过去,不管能不能,也要去救她的心上人。
还未及无岚看透闺蜜想法,也未及寒蝉有所动作,符雅弘只是直盯盯的看着步茗的刀正要挥到自己身上,脑海里回想起步茗之前的警告,一时尚不敢相信步茗真的是来杀自己的—重金聘请这样的杀手,可见太后是下了狠心要将自己一家灭门了。怎么早就没有防范一直忌惮宁王势力增加想扶植自己亲生的四儿子浔王的太后呢?
可是她闭上眼之后,却没有感受到步茗那锋利而无疑的刀锋。惊诧间睁开眼,只看到太后的杀手们倒下一片,而步茗只是回头对她说了一句,“走。”
符雅弘眼睁睁的看着步茗一个人与大内高手们浴血奋战,虽然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