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声惊惧的大喊,蓦然将愣怔中的男子惊醒了过来,他仓惶抬头,看见沈琼砚正从不远处跑过来,熟悉的脸上却是不熟悉的惶恐。
沈琼砚也看见了他,眼中的神色变得极其复杂,震惊而不可置信,“桓越?”
低着头捂着胸口的锦瑟听见沈琼砚的声音眼神一暗,他们已经见过了?
桓越蓦然惊觉锦瑟是何用意,他匆忙收起剑,急急开口就要解释,“琼砚,你听我……”
然而沈琼砚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伸手接住了身体摇晃了一下的锦瑟,“锦瑟,你怎么了?伤的重不重?我带你去看大夫。”惊慌失措的神情,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也经历过这样类似得时刻,控制不住地颤抖,连声音都有些不稳。明明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他会这么恐惧?
锦瑟也有些惊讶他的反应,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阻止了沈琼砚地动作,“不用了,没那么严重。”带着隐忍的语调,眉头紧蹙,恰好地表现出了痛苦的样子。本来他也不打算以此做些什么,没必要把自己弄的那么伤痕累累,意思一下让沈琼砚失掉对桓越的信任即可,所以在剑刺来的时候他让了一下,刺得不深。
沈琼砚却不相信,目光一直盯着锦瑟的伤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严重?你跟我去看大夫。”说着就生拉硬拽要拖着锦瑟去医馆。
“琼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桓越还想要解释,却被沈琼砚打断。
“那是怎样?”沈琼砚回头看着他,目光有一丝愠怒,“桓越,你为何要这么做?还是你们之间有何恩怨?”
桓越有一丝心痛,看着锦瑟的目光充满恨意,“当然有!他杀了……”
“他认为我杀了他的家人,但我没有。”锦瑟适时地出声,将目光投向沈琼砚,“你信吗?”
那样哀伤恳求的眼神,让沈琼砚无法不相信他的话,而且,不知为何,他似乎打心底里相信他说的一切。
呵,多么讽刺,若是锦瑟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该是什么心情?
“怎么没有!就是你杀了我师傅!还有很多师兄弟!”桓越看着他们愈加气急,心里也难受得不行,然而沈琼砚却没再看他一眼。
“桓越,你们的恩怨我不管,但是只要他一天住在我这,我就不会让你伤害他。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沈琼砚沉默了一瞬,却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桓越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耳听着决绝的话语,心里揪痛不已。他知道面容没有改变代表什么,也当然不会以为他对别的有什么留恋。
之前两百年,他都试过让他爱上自己,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们的关系都只停留在以前师兄弟那样的感情上,之后便不能再前进一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努力不够,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他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守他百年他转身就忘了,而那个害死他的人却不管经历多少轮回都依然存在在脑海里?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找到这一世的他,才见过几次面,难道就要因为这个人地出现而功亏一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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