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犯了怎样的罪?
“谢谢。”
一个恶鬼说出这样的字眼,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觉着气氛里古怪。
或是为了掩饰这样的尴尬,魍魉继续说:“我知道你要听的不是这个,不过,跟我来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告诉你,算是帮我解开这束缚的报答吧。”
魍魉赤着脚走在前面,雪白的脚跟衬着乌黑的石阶,出淤泥而不染。尽管他的脚步很轻,但是所有的妖怪却都闻声纷纷绕开,连同他身后的镜华也远远避开。
恶鬼魍魉不愧是恶鬼,就算妖力早就被千寒锁耗得几乎殆尽,怨气却依然强烈,经久不散。
“过了今日,你们师徒的事我再也不想掺和了,光是应付里面那家伙已经够费心了,所以情也罢,怨也罢,等你全想起来,就自个做个了结吧。以后再也别来锁妖塔了,全当还我个清净。”也不管镜华是不是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魍魉一路还是碎碎念着,但声音却充满疲惫。
终于,到了锁妖塔最顶端,隔着红漆的破败大门,里面传来强烈的灵气波动,“到了。”
魍魉停在门前,指了指门内,“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或者说,这才是所有事情开始的源头。”
蹙着眉,镜华带着疑惑,摸向了那扇充满是非恩怨的神秘大门,究竟,在这锁妖塔顶,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此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冰冷麻木,一板一眼:“魍魉,我不是早就说过,不想再见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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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漫天飞雪并不能阻隔雪地中缠斗的两人,花解元全身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侵了寒雪,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夜残更惨,留在腹部的伤口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但他却始终对处在暴走边缘的花解元留有一丝余情,几次放弃至对方于死地的机会,未作出致命一击。
没错,花解元疯了,或者说快要疯了,身体已经不自觉地要去伤害这个人,这个对他一再逼迫,一度强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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