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他二人是征战沙场的勇将,常大哥倒也罢了,徐将军却是有勇有谋,你二人一定投契,你便与我一道去罢。”当下也顾不得宋青书反对,强行拉了他行至明教人群中,这才罢休。宋青书道:“你这是做什么?”张无忌拉着他道:“我实在是不放心,左右你明日要走,今晚我还是陪着你罢,我怕是要过一阵子才能去武当找你,今晚自然要好好与你畅饮一番。”
宋青书苦笑道:“只怕我爹要恼。”张无忌道:“我竟是顾不得这许多了,大师伯要恼我,我上武当山之时自然会去向他请罪,可是今晚,我是万万不能让你离了我。”宋青书只得依他,与明教众人欢饮畅谈,尽醉方休,席间张无忌依旧不离他左右,叫宋青书哭笑不得。
韦一笑道:“这宋少侠能文能武,实乃天纵奇才,偏又生的俊俏,若是个姑娘,跟咱们教主那可就是天生一对啦,只可惜……”杨逍闻言也摇头叹道:“宋少侠也是个义薄云天的慷慨侠士,可惜可惜。”
周颠听他俩说起,便在一旁插嘴道:“教主和宋少侠这两个大男人,如何能相好啊?”杨逍道:“教主与宋少侠数次历经生死磨难,说不得就情愫暗生。”说不得嘿嘿一笑道:“说不得,说不得。”
周颠被他搅得头昏,嚷道:“教主和宋少侠情真意切,男人便男人,咱们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教主晚上搂着谁睡觉不成。”杨逍道:“颠子又说胡话,现如今咱们明教扛着抗元大业的重担,若是教主做出这等有悖伦常之事,只怕对我教名声无益事小,于抗元大业有损事大。”韦一笑道:“杨左使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乃是教主私事,不好相劝呐。”杨逍点头趁是,也颇为无奈。
这周颠素来与杨逍斗得惯了,不论何事,只要杨逍说是,他必要说个不,杨逍说向西,他必然要说往东,现下少不得开口道:“杨左使言之无理。教主与我教有救命再造大恩,若是没有他,咱们这一干人早就死在光明顶上,还有甚么明教不明教,他跟宋少侠相好如何,不相好又如何?他都是我明教的大恩人,都是咱们的教主。嘿嘿,有人横刀夺爱,做下的事情不知道比此事下作多少倍,现在居然也有脸说别人。”他说这话时瞟了一眼杨逍,意指他强抢殷梨亭未婚妻,实非正人君子所为。
杨逍冷哼一声道:“我与晓芙两情相悦,她也说此事永不后悔,算不得夺人所爱。” 在场各人想到那日在光明顶上,张无忌以一己之力对抗六大门派,救助明教众人,各自感慨万千。
周颠嘿嘿一笑,也不与他废话,只道:“况且他二人已经在狮王面前磕过头,狮王是教主义父,他都没说什么,尔等却在这里兀自多话,可笑,可笑。”众人本就被他说的心生愧疚,这下更是无言以对。半晌,韦一笑才道:“周颠说话颠三倒四,可是却不无道理。教主人呢?”
众人四下张望,果不见张无忌身影,说不得“嘿嘿”一声,道:“说不得,说不得。宋少侠喝的多了,教主扶他前去休息。”周颠嬉笑道:“宋少侠明日要回武当,人家小两口自然有许多体己话儿好说。这酒酣情热,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呢!”众人听他说的露骨,纷纷摇头,四散开去。
且说张无忌将宋青书扶回少林寺禅房之中,刚关上门,便感觉宋青书将头搁在他肩膀之上,张无忌笑道:“没想到你酒量如此不济,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难道竟不晓得逼一逼酒气么。”宋青书皱了皱眉,似是有些头晕,道:“你这两位将军我心中敬仰已久,难得有机会畅饮,我怎可暗使内力逼酒。没想到他二位海量,我此番却是托大了。不过能与此等英雄豪杰把酒言欢,幸甚至哉,喝多点又有什么打紧。”
张无忌扶他到床上坐下,宋青书顺势一歪,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神情甚是餍足。张无忌倒了茶来,见他这副不成形的样子,心中好笑,伸手将他扶起,把茶盏送到他手边。宋青书接过喝了,张无忌见他喝的快,说道:“可是饮得多了,腹中烧得慌?我再去给你倒些。”宋青书笑着拦着他,道:“行了行了,你还没完了,咱们可有正经事要做的。”
张无忌道:“正经事?什么正经事?”宋青书嬉笑道:“我们在义父面前磕了头了,现在该行旁的礼了罢。”张无忌奇道:“你这话越说越不明白,哪有什么旁的礼了。”宋青书往他跟前一凑,道:“自然是周公之礼,咱么,你还想赖账不成。”张无忌登时面上腾红,支吾道:“什么,你……我……”宋青书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欢喜,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就喜欢你看起来又急又恼的样子。”说罢在他耳下轻轻落下一吻,颇为好笑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见状便知自己又被戏弄了,嘿嘿一笑,道:“你总是欺负我,这个不成。”说罢将宋青书搂将过来,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之时,在他唇上狠狠吻了下去。宋青书措手不及之下被他整个儿圈住,待要挣脱之时发现张无忌竟用上了小擒拿手的功夫,一时之间竟是动弹不得。好在他也不以为意,当下便只安安稳稳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他二人定情以来一直发乎情止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