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到底是什么病,身子不能动,脑袋倒还清醒。”那人又道。
景追讽刺一笑,“你知道了怕是不会再和我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说来听听。”
景追闭上眼不理他,那人也识趣道:“好吧,我不问了。”
“不过让你一直躺在这儿没人照顾肯定不行,大爷我就发发慈悲,照顾你几天。”
景追依然闭着眼不说话,那人又自顾自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闷哪,连聊个天都不会,以后肯定娶不到老婆。”
“……”
“好歹还有个人愿意照顾你几天,你也不知道表示一下。”
“……”
“哑巴啦?算了,你不想说话,我也就不逼了,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叫罗锦东。”
罗锦东?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景追终于睁开眼看着他,那人身着一身普通的粗麻布衣,头发乱哄哄地绑着,此时坐在板凳上,一腿架在另一只腿上,看起来十分粗俗,像是个山里打猎的老屠夫,但是这样的人,偏偏生了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救下我?”景追开口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路过而已,看见了就救喽!”
景追又不说话了。
罗锦东忍不住腹诽,苍溟怎么会看上这种除了长得好看就一无是处的闷葫芦,还不让自己告诉他他是苍溟派来保护他的,这不行那不行的交代了一堆,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到了第二天,景追非但没觉得酸痛减轻,反而加重了不少,连转个头都觉得费力,索性一直闭着眼,想再睡过去,可一直到了下午也没睡着。
罗锦东饿了便自己做了饭,问他吃不吃,他不说话,也不摇头,罗锦东终于忍无可忍,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说从来没人照顾你,明明是你自己不领情,把别人拒之门外,现在我好心照顾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跟你说话你也不回,架子摆得挺大呀!”
“我又没逼你来照顾我。”
“嘿,合着我这么想照顾你啊!”
“那便走吧。”
罗锦东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气,把苍溟的交代抛在脑后,真的摔门走了。
景追听到那声关门声,内心平静,却还是忍不住自讽,我果然还是适合一个人。
支起身子,忍着酸痛下了床,几近站不稳,却还是倔强地挺着身子,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这间木屋。
他自从醒过来,还没出来过,一出门便见一片林子,脑中闪过的却是和白颂相遇时的场景,也是这样的树林,不禁又想,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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