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巡了,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不久,一声浑厚的锣声从皇城里传来,一列一列的仪仗从侧门中涌出,接着是一大排的御前侍卫,随后,一顶由六十四名太监抬起的超级大轿从正门缓缓出来。后面的王公大臣,后妃宫女更是无数。走了好几刻钟,这规模庞大的队伍才走完,浩浩荡荡的朝着京郊天坛前行。这之间路程到不远,只有六十里路,御道边站满了侍卫,另有一大批太监等着随时换轿。
这轿子很大,有书房卧室甚至走廊,王公公正在里边给朱英梳头,长长的乌发一直脱到腰间,保养的也极好,另有几个太监负责更衣,大祭之事,万万马虎不得。
都整备好了,外面有人禀到,还有三里便要到天坛了。朱英退下了其余人,走到隔间的走廊上,伸出衣袖里的诏书,交给早已跪在旁边的黑衣侍卫,“交给林之雪!”
“是!”说完,他马上换上了太监的衣服,趁着停轿时,飞似的朝着林之雪的驻地去了。此时林之雪的部队按朱英旨意,部署在京城附近,以防备京城秩序,剩下的四五千人都被辽王暂时要了去。但是,人数不多,只有一千多人而已,但是,他们之前都是归属于黑衣队和御前侍卫,战斗力可想而知。
“大人,皇上谕旨!”林之雪焦急的接过,打开一看,“辽王林忠已造反,速来杀之!”
“好!”林之雪大喊道,“全体随我前去救驾!”众将得令,一千多人马上全批上黑衣,往京郊开去。
而辽王这边已经和林忠率领着两队共一万人马朝京郊杀来,而朱英还在天坛里祭天,外面的王公公慌慌忙忙的跑进来,跪在一边,“皇上,皇上!辽王,造反了!”朱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是的,仍自顾自的磕头,王公公看他不语,“皇上!”
“知道了。”朱英站起来,说,“放烟花!”
王公公蒙了,放烟花?真是死到临头了啊!
朱英瞅着他,“要是不想死,就去放烟花!”王公公这才反应到,原来他早就留有一手。
霎时间,京郊的上空烟花四放,在这冷峻的暮冬,却十分耀眼。
几十年后,京城里一到逢年过节,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回忆到那天的烟火,那叫一个震撼啊,在好几十里的京城里都看得到。但是,人们都不相信了,小子们嘲笑他们,老糊涂,那得多大的炮仗啊!
但那天的烟花却把林忠吓了一跳,林忠赶紧勒住妈,对辽王说,“林之雪那边,怎么样了?”辽王也貌似被吓到了,“我对他说,午时正刻便攻入皇城啊!”林忠琢磨道,这烟花,放的却奇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是反也要反,不反也要反了!
“走!怕什么!”辽王豪气的令道。
而那边的林之雪,抬起头看着那耀眼的烟火,感叹道,“要开始了啊。”
天边团团尘埃,一大片骑兵和步兵的队伍逼近天坛,但是除了可以看见皇上的大轿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林忠忙叫住了辽王,“慢!”
辽王回过头来,“林公公,这,不对啊!”林忠头一次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时,一个卫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向辽王喊着,“王爷!林之雪杀过来了!”辽王一惊,从马上掉了下来,“现在何处!”
卫士们连忙将辽王搀起,那探子也吓的发抖,“离这,这,不足十里!”辽王仰天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竟瞎了眼!”林忠也慌乱了起来,但现在是紧要关口,一分一秒的耽误都可能要了性命。林忠说,“辽王不必担心,那林之雪只不过有一千人而已,我们是以十当一,何所惧!”辽王想想,也是,林之雪的实力与他相比差异悬殊,但是,唯一令人担忧的是,皇上那边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动静?
不容辽王思索,后边的队伍听说林之雪杀了过来,也顿时慌了脚,一传十十传百,一千多人传着传着就变成林大人带着数万精兵前来绞杀,顿时军心大乱,开始有人趁乱逃走了。林忠看情况不对,向后传令到,“凡扰乱军心者,杀无赦“林大人是派了兵佯装进攻的,不知情者严禁造谣!”命令一下,林忠便抓了几个典范,就地斩立决。其他人看了,也不敢再乱说什么,纷纷回到自己的队伍里,但是,这次给人心确实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林忠赶紧命令队伍向天坛杀去,口号是老套的清君侧,保护实际上是要软禁皇上,林忠和辽王保证道,凡战后者,无功者赏银五百两,有功者赏银一千,赐官爵。这一来,到振奋了不少人心,但是,辽王他们忘了,这队伍里还有林之雪带来的五千侍卫。
离天坛不足五里了,辽王下令五千人留在关口堵住林之雪,五千人随着他杀向天坛。
林忠为了以防万一,留守关口的队伍一半是辽王的兵,一半是林之雪的兵,林忠亲自坐镇。辽王带着五千人马呐喊者向天坛奔去,可是还没走二里路,从满天的雪地里忽然冒出了移动的雪人,辽王仔细一看,坏了!那是兵!只见那白色忽然反转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杀!”一声呐喊,惊起了队伍里的马,辽王也下令到,“杀!一颗人头一百两!”到了末路,什么承诺都能说出来了。
而不远处的林忠看到这景象,马上想调人去支援,但是后边黑压压的一片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迎头的,正是林之雪,披着黑色披风,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飞驰,英俊而刚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