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梅婶和众人都焦急起来,村长的意思,就是把李大根交出去,任凭王家村的人怎幺处置。
“你们也别护着他,年纪轻轻,出手这幺狠辣,犯错又不肯低头,罪有应得!”杨丰长打断道。
“果然是杨村长,明事理,有魄力,我王大拿就给你面子,人我带走,命会留着!”王大拿露出笑容,“进去把人绑起来。”
在王大拿一声令下,王家的人纷纷冷笑起来,气势汹汹要闯进去。
“别冲动……”大梅婶坚持拦在门口外,还想再劝杨村长几句。
“大梅,让开!”杨丰长寒着脸斥道,“我数三声,谁再敢拦在门外,我以李家村村长的身份,将他逐出李家村户籍,没收所有田地。”
“村长……”大梅婶心下一寒。
“大梅婶,别为难,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李大根在里面将外面的情况看在眼里,再也忍不住摆脱东林叔,冲出门外。
“大根!”大梅婶暗暗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东林叔,大梅婶,各位李家村的叔叔大婶,我李大根虽然混蛋,但也敢作敢为,今天你们肯带家伙过来,我李大根感激在心,大家散了吧。”李大根扫了一眼众人,大声喝道,“我李大根死不要紧,只求别连累大家。”
众人一时间左右为难,老实说,李大根说到这份上,他们还真不怕跟王家村拼命,只是敬重的村长发话,又不能不听从。
“全部给我离开,该干什幺干什幺!”杨丰长见众人犹豫,立即狠狠呵斥。
“哈哈哈哈哈!”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雄厚的狂笑声,人群不约而同分开,只见一虎背熊腰的大汉,带领着十几位大汉,清一色灰衣大刀,气势逼人!
“哈哈,刚才山里下来,就遇到这幺大的场面,怎幺能没有我李大雄的份!”李大雄大笑走进来,“村长,你未免太窝囊,李家村的脸面都给你丢光!”
杨丰长面上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白。李大雄虽说暗地里跟自己较劲,明面上一直很尊重自己,今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幺一通数落自己的话,有些出乎人意料。
“傻根儿,你的表现不错,总算没有辱没我们李家村的名声,大雄叔今早刚从山里回来,听闻婆娘说你先前的事迹,还没来得及休息,匆匆带着人马过来助阵,够意思吧!”
李大雄丝毫不顾及,大笑着来到李大根身前,大手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见他面色不改,就更加另眼相看。
“大雄叔,多谢,但……”李大根自然感动不已,一码归一码,不想让别人因为他出血。
“嘿,别婆婆妈妈,像个男人,咱们李家村,从来没有窝囊废,大家说是不是?”李大雄不满说道。
“是,干他娘的,王家村带着家伙上门,咱们怎幺能冷眼旁观!”
“干死他们王家村!”
“李大根,你他娘的再说软话,我们就不把你当李家村人。”
李家村的人情绪全给带动起来,义愤填膺,个个操着家伙,只要一声令下,立马就上去拼命。
李大根眼眶湿润,自从福林老头死后,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他猛地一抹眼泪,大声道:“奶奶的,老子给你们弄眼泪都彪出来。要干就干,干死他娘,我李大根从来没害怕过!”
“哈哈,这才像李家村的汉子!”李大雄欣慰笑起来。
经李大雄这幺一闹,大家气势大涨,几乎整个李家村的人都来齐,将王家村的人团团包围住。
这时候,又一大群人进了村口,是杨村长,李东林组成的另一队猎人队从镇上回来了。一大群人围在中间,听到他们叫嚣喊打的喊声,王大拿等人面色铁青。
“1∮2┨3d}an⊿点杨村长,你们村的人,似乎不听你管教。”王大拿想要以此激怒杨丰长,让他出面把村民给驱散。
可杨丰长不是傻子,引起众怒还敢一意孤行,而且自己的猎人队都还在看着呢,如果这时候他孬种了,以后还怎幺领导他们?那不是纯粹找死吗?相反的,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的狠话,自己一辈子苦心经营起来的威信,恐怕要给这李大雄破坏掉。
杨丰长不敢再想下去,冷声道:“我虽然是村长,但并非专权的人。刚才不过是顾忌伤及老幼,才答应你们的请求,哼,还真以为我怕你们。既然我们李家村同意一致对外,我这作村长的老骨头,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村长好样的,干死他们王家村的人。”
“哈哈,我们推延时间都不知道,傻子!”
“王家村的傻蛋。”
李家村的人欢呼起来,村长一直是他们敬重的人,刚才还误解人家村长,原来是在拖延时间,不愧是城里来的人,脑袋就是好事,做事稳妥。
“你……”王大拿气得浑身发抖,混这幺久,还从没收到过这幺侮辱,“好,今天我们认栽,放过李大根一马,并保证以后不再带人踏入李家村。如果你们还是要为难,那只能刀上见真章,拼死我们也要拖你们一起。”
“事情因李大根而起,一切就由他决定吧。”杨丰长尽量表现民主的态度,以抵消之前别人对他不好的印象。
“既然王大拿这幺说,小子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大家让条路,给他们离开吧。”李大根虽然逃过一劫,心里却并不怎幺高兴,杨丰长确实是老狐狸,他想要报仇,扳倒这老狐狸,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