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冷宫里,因为有人对父皇说本王是天宁的灾星。”
他的语气太过悲伤,卫敬遥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搂着他,靠在他胸前,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背。
“那时候父皇受了那个人的迷惑,竟然为了他要斩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母妃一夜一夜地在殿前长跪不起,可是父皇对那个妖孽的话深信不疑,竟让母妃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病重而亡。那个人就是赤灵人,就是和越施施他们同宗同族的赤灵人!”轩辕羿觞扳过他的身体直直看着他,“你知道我母妃死的有多惨吗?你知道我又多恨吗?赤灵一族与我天宁结怨百年,父皇竟然没有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就将他接进宫中,他害死了母妃也害死了父皇自己!要不是张相及时铲除了那妖人我和哥哥哪能活到今日!”
卫敬遥将颤抖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头发,“都过去了,现在你是天宁的王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些日子不会再有了。”
男人瑟瑟发抖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平静下来,他向他讲述着赤灵人和天宁的恩怨,像在讲述一个久远的传说,只是在说到自己母妃时会变得很激动,这个时候卫敬遥就会紧紧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上,就像母亲拥着自己受伤的孩子。直到天色渐晚,周围的光都隐匿了踪迹,黑暗里只有彼此相拥的温度和呢喃的话语。
第十七章 蛊毒
“你有没有觉得王爷最近脾气有点儿暴躁?”夜影坐在屋顶上,对着旁边冷着一张脸的人说。
墨晨不解,转头问他。
“今天看到园子里的树被移了地方就生气了,以前王爷才不会在乎这些事”他贴近墨晨,“不知道在那个事儿上有没有让卫公子受不了。”
“胡说什么!王爷房内之事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墨晨涨红了脸。
夜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墨晨,你的心思可瞒不过我。”
“什么心思不心思的,你今日是怎么了?”
夜影看他想走,将他一把拉住,“别说你对卫公子没有别的心思……”
“你胡说些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上一次你被卫公子算计的那次,我可是看到你……你当时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还记得吗?”
墨晨猛地呆住,他当时喊的是谁的名字?他记得当时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被烧掉,满脑子都是那人白晃晃的肩膀和胸脯,他控制得了自己从妓院跑回来,却驱逐不了脑海里那人的影子,他在最忘情的那刻没能控制住自己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夜影看他的样子也知他想起来了,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不会告诉王爷的。不过你要小心点儿,别露了你的心意。王爷最近多疑得很,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飞下屋顶,隐入黑暗之中。
这一日,轩辕羿觞和卫敬遥在城中闲逛,路过一个卖玉器的店铺,轩辕羿觞让老板拿来几个玉佩,
“喜欢哪个?”
卫敬遥看了看桌上的玉佩,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块儿上。
“就要这个了。”轩辕羿觞拿起那块玉佩让卫敬遥戴上,“嗯,好看。”
两人走出店铺,轩辕羿觞笑道,“其实本王早就猜到你会中意这个,这一块的款式与你从前那块儿最像,只是图案变成了龙凤呈祥,你还真是念旧。”
卫敬遥停下来看他,“王爷还记得敬遥以前的玉佩?”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块儿玉碎的时候你伤心的表情本王记忆犹新。还想着一块儿玉而已,怎么难过成这样,本王打你的时候你都没那么伤心。”
“那玉佩是从卫府时就带着的,跟了我多年,有幼时的回忆在,因此更加珍惜。”
轩辕羿觞点点头。
这时,后面突然有人大喊,两人回过身,就看到一匹受惊的马匹迎面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卫敬遥,轩辕羿觞提着人一使力跨到马上,马再次受惊立足嘶叫想要把二人甩下,轩辕羿觞只觉怒气冲天,提起一掌打在马身上,抱着卫敬遥飞身而起稳稳落地,那马应声倒地,口吐白沫。许多百姓围观,各自说着什么,可轩辕羿觞只觉头胀得厉害,嗡嗡声一片,听不分明,只觉心中怒火难以消散,看到那马倒地发抖,又是数掌狠狠拍在它身上,直到那马再不动弹。
围观之人吓得纷纷后退,卫敬遥也是一惊,赶紧上前搂住还要再出掌的男人,“别打了,它已经死了!”
轩辕羿觞这才慢慢停下,恍恍惚惚地跟着卫敬遥回了府。
“清韵,王爷这是怎么了?”卫敬遥问道。
轩辕羿觞回府后便晕倒了,此时众人正在房中等着李清韵给王爷诊治。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王爷是中了蛊毒。”
“蛊毒?什么蛊毒?王爷怎么会中了毒?”
李清韵面色凝重,“此蛊会在宿主体内潜伏一段时期,应该不是最近才中的。我们不是查到那越施施精通蛊术吗,或许就是王爷和她接触之时被下的毒。”
“可越施施已死,我们去哪里找解药?”
“公子放心,此毒并不难解,只是属下需要研究一下所用药引,并且炼药需耗些时日。王爷再此期间恐怕是要受蛊毒折磨了。”
“那王爷会怎样?”
“这蛊名为暗魂,就是会将人心底最原始的暴戾情绪放大,让人不可自控,怒、怨、妒、嗔种种都会被无限放大,还包括……”李清韵看看周围的人,“还包括欲……”他看看卫敬遥,“再加上王爷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