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笑笑说“没有。”
张药骨在轩辕羿觞背后冲他邪气地一笑,然后悠悠说道,“草民真是糊涂,今日是公子生辰,草民却急着赶来未备贺礼,真是该死。”
轩辕羿觞回头看他,又看看卫敬遥,卫敬遥心知要糟,一时无言以对,张药骨倒是出了声,
“草民也是上次问诊时与公子闲谈,听公子说起的,想必王爷还要替王爷庆贺生辰,草民就不打扰了”,起身行礼,“草民告退。”
轩辕羿觞吩咐人送客,屋内重归安静。
“今日是你生辰?”
“是。”
“为什么没告诉本王?”
“王爷没问。”
“那就准备什么都不说,由着本王今晚去别人那儿过夜?”
卫敬遥沉默片刻,“王爷去哪里奴才管不了,生辰不生辰的也不那么重要。”
“别一口一个奴才,本王不爱听,本王说过了你不是奴才。”
“是,敬遥明白了。”
轩辕羿觞叹了口气,“眼睛瞎的时候都是你呀我呀的对本王说话,现在到又捡回了原来的规矩。”
“王爷毕竟是主子,敬遥不过是床上的……”
“好了”没让他说完,轩辕羿觞摆摆手,“你是要记恨到几时?就为了个傅容山?”
卫敬遥赶忙离座跪下,“奴才不敢。”
“够了。”轩辕羿觞有些无法忍受这样的疏远,盯着这人半晌,轻叹一声,“起来吧,今日本王留下来陪你。
”
男人的脚步向室内走去,卫敬遥心中却并无半分喜悦,他的二十岁生辰,若那颗药果然是麒麟丹,那么今夜过后……
第三十四章 心念
轩辕羿觞吩咐人给做了寿面,陪卫敬遥用了,敬了他一杯酒,贺他生辰快乐。屋内安静地有些过分,两人谁都不多说什么,一点儿也不像别人贺生辰时热闹的样子,但卫敬遥却觉得这样也挺好,以前在卫府里,也就是身边的伺候的人给他贺贺生辰,那种热闹的大场面他反倒不习惯了。何况,这五年来,也从没在意过这日子,并不觉得多么清冷。
晚膳本就刚过,大概吃几口算是个意思便就让人给撤下了。轩辕羿觞拉着他坐在窗边,烛光摇曳中,轩辕羿觞翻着一本《天川》,卫敬遥靠在他肩上跟着瞥上两眼。
“这些地方王爷都去过吗?”
轩辕羿觞笑笑,“没有,所以更为佩服著者,穷其毕生尽览大好河山,也是一件妙事。”
“是啊,若人人都可如此洒脱,弃功名利禄红尘种种于不顾,尽览天下,也算不枉此生。”
烛火摇曳,卫敬遥眼中带着钦羡的光,轩辕羿觞不经意间瞥见,一阵心魂激荡,这人的眼睛最不像卫清风,但他却最爱这双眼睛,那里面不经意间倾泻的情绪总叫他神魂颠倒,他初入府时,自己总懊恼被他这双眼睛迷惑,每每遮了才觉得心安,可后来却慢慢变成了看着这双眼才心安,所以当他瞎了之后,那光芒尽失处,也成了自己心里的痛,现在他又能看见了,多好,即便是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个男人又如何呢,自己已经毁了他们的可能,他纵然再不心甘也只能呆在自己身边,心里想着谁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自己心里不也是另有他人吗?轩辕羿觞收紧臂弯,闭目靠在窗棂上,脑海中一幅幅画面应声展开,每一幅上都有一张熟悉的脸,他知道那是卫清风,然而当他走近想看清那人的样貌时,却惊异于那双灵动的双眼,原来那人竟是卫敬遥。轩辕羿觞猛地睁开眼睛,臂弯中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他,“王爷?”
轩辕羿觞贴着对方的面庞,吸着那人发鬓的香气,“卫敬遥,卫敬遥……”一遍遍地呼唤让卫敬遥一阵错愕,“王爷,敬遥在这里。”
轩辕羿觞轻叹一口气,“竟然是你。”
卫敬遥眼神一暗,“王爷是想到清风了。”
轩辕羿觞轻笑,“是啊,本王是想到了过往种种,却为何入眼的都是你。”卫敬遥,你已然如我梦中。
卫敬遥却并不知对方心中千回百转的心思,只当他是思念清风却不得见,看到自己在身边失望感慨。习惯了,其实倒也并不觉得多难过,只是若今日自己服下的果真是麒麟丹,若真有机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为孩子做个打算。纵使这男人只拿自己做个替身,无爱但还算有情,自己为他瞎过一次,他心中也算有愧。这五年总不是白走得,有情有愧,便可有成事之机。
卫敬遥本已认命,认命便不愿多想,可这并不表示他想不明白。卫敬遥心中自是一片清明,轩辕羿觞能为给他医眼赶回京城,能知他与傅容山的旧情后仍待他和顺,他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对他的些许疼宠和迁就。这在任何府中其他人身上都是不可能的,纵使床第之间非他一人,纵使心中也另有圣地,但自己陪他五载光阴,在他心中终是有些不同的。自己这一生已不可能再有女人,若自己可以生下一个孩子,那么终次一生也不算太过孤单,一个自己的孩子啊,若没有麒麟丹,或许他想都不会想,可如今他既已服下,那么今晚过后他或许可以不再是一个人。想到此处,卫敬遥竟觉得心中无比欢愉,一个孩子,他从未想过他竟然可以期待至此。
可他不要做景若华,他不要像爹那样一生无名无分最终将自己丢弃在世间撒手人寰,他要他的孩子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下,他要他的孩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