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卡缪,我遇见他是在我成为近卫的第十一天。
那天伊妮德没有离开王宫,所以对当天轮值的我来说就相当于放假,可是那并不代表我就能下班去玩了,毕竟贵人们的心思总是变得很快的,谁知道伊妮德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出门散心呢。
我在午休时间从伊妮德的枫宫溜出去在王宫里转悠了半圈,然后我在玫瑰园的门口看见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小家伙。
后来想想,我之所以总觉得卡缪又小又脆弱大概就是因为第一印象的影响太深远了。深渊啊,在群狼休憩的丹赛王宫里,走在平地上都能摔倒的卡缪看起来真和一只残废的幼犬没什幺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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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一下,伊莱,就像你说的,那是七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
“别的不提,如果按照普通人类的年龄来看,导师他现在已经是个八十多岁的……成年人了。”
“但是按照你,或者我的年龄标准,他都才刚成年不久呢,不是吗?”
“……是的,当然,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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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卡缪的身份,因为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丹赛王室的血脉,我想这也就是他身边没有侍从的原因。
但是他穿着的衣服挺不错的,再蠢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非富即贵。我本来不想管他,可是他抬头的时候看见我了,因为不想惹到这个小贵人的长辈,我只好过去看看他的情况。
他扭伤了脚腕,所以才一直在地上坐着没起来。他还攥着一把红玫瑰,十七朵,刺没去掉,所以他两只手上都是划伤。
我是在看见那些红痕时才意识到不对劲——除非他的侍从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无趣想去死一死,否则不可能会放任这个男孩这幺折腾自己。
于是我问他脚有多痛、摔倒多久了、他的侍从在哪里,但他一个字都没回答。我又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比如背他去他的住处之类的,这次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很犹豫地点头。
卡缪不愿意放弃那束花,我于是只好拿出手帕来吧花扎好让他拿着,然后把他背起来,让他用空着的手给我指路。
我留意到除了在路口时做出的指示动作之外,卡缪没拿花的那只手一直紧紧地扣着我的肩膀,身体也很僵硬,就好像是怕我会突然把他甩下去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确实有人那幺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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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萨眨了眨眼睛,“我猜那个人大概摔得更惨。”
“啊是的,”伊莱懒洋洋地说,“他下半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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