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全都在这儿了,后面通通没被搞过,持证上岗,保证没病!来来来,哥们挑个你觉得顺眼的。”
梁慎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热络的拿起啤酒瓶往南希的杯里倒。
南希身体向后靠着沙发,修长的两条腿自然的放着,极缓慢地吸着指间的烟,冰白冷漠的面容隐匿在烟雾之后,不言不语,却散发出沉郁的压迫感。
他面无表情地抬眼一扫,眼色缭绕,男孩中有几个不合时宜地加快了心跳。
这个客人太英俊了。
梁慎瞟了好友一眼,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转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其中一个看着年纪较大,身材较紧实的男孩不客气地说:“你,就你了,过来。”
被选中的男孩眼神微亮的出列。
梁慎继续指挥道:“过来。南少今晚心情不好,你卖力点,把他给伺候爽了少不了你好处。”
男孩连连点头,脚步很轻的朝一直在静静抽烟的南希走去。走至他跟前站定后又随即屈膝跪在厚实的地毯上,两只手在伸向他的裤腰之前,小心翼翼地向上瞄了一眼。
接触到的是高高在上的,自上而下垂落下来的冰冷目光。
恍如在看待一件死物,一只脆弱可怜的蝼蚁。
男孩心一抖,不靠谱的绮丽念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能出入这家会所的,哪有善茬的主。
客人没有开口叫停,他也就继续摸向那质感精良的皮带,动作娴熟的解开金属扣,再慢慢拉下休闲裤的裤链,从深黑色的内裤里掏出胯间物。
还没勃起的一坨,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盘踞在黑色的丛林。
形状尺寸好看,也没有难闻的体味。男孩生理性地咽了下口水。
“慢着,”梁慎怀里也搂着个人,见状从茶几上抓起一个小盒子扔到男孩身上,“带上套再舔。”他深谙好友对这些鸭子的洁癖。
男孩捡起跌在地面的安全套,拆开,撕开一个。
然后伸手去拨弄,揉捏,本已驾轻就熟的活儿,却迟迟戴不上去,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的男孩不禁渐渐面露焦急
那根东西还是软的。
——南希突然抬起脚狠狠踹向俯跪在两腿间的男孩,毫不留情的将人踹翻在地,阴沉的眉间凝结着忍无可忍的,被脏东西冒犯的强烈怒意。
梁慎一把推开怀里的人,重重拍着桌面怒斥:“全部滚出去!操,正一帮废物!滚出去!”
男孩们喏喏的相继离开了。
梁慎又骂了两声,将桌上的啤酒杯递给南希:“妈的,这里的货不行,提不起兴致正常。我听东子说南区那边开了个新的,改天我们去玩一下。”
南希整理好衣物,左手接过杯子,右手将烟蒂摁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那里已装满了七、八个烟头。
“哎,南希,你别抽太多了,人都要抽萎了——啊呸呸呸!”梁慎晦气地扭头吐了口唾沫。
“不对……”
南希忽然俯下上半身,两只手肘分别撑在两边膝盖上,一张脸埋进掌心里,弯下的腰脊透着压抑的气压,茫然地自言自语。
梁慎皱眉,从没见过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好友露出这种傻逼样儿,非常看不惯,又见他忽地抬起头来拿出了手机,喃喃道“我要打个电话”。
手指飞快地调出号码,按下通话键,听筒那端传来了机械化的女声。
南希抿紧嘴唇,隔了一会儿,又再拨了一遍,还是一样。
他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手机,眼神阴晴不定。
“你的电话借我一下。”他突然转头对梁慎说。
梁慎随手将搁在茶几的手机甩给他。
南希两手各拿一个手机,阴着脸用梁慎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一个如泉水般温沁的男声从听筒传出:“……喂?哪位?”
简单的字句听在南希耳中却无异于爆裂的沉雷,将积压在心头多日,陌生而焦虑的情绪,刹那间化作一股火焰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地燃烧。
“啪——!”
他举起自己的手机,狠狠地往墙壁砸去!
力度之大,使得零件散落一地。梁慎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部手机刹那间被砸得稀烂,一时无语。
他终于严肃起来了:“南希,你听我说两句……”
“我回去了。”南希倏地站了起来。
“啥?喂,南希!”
南希置若罔闻,大步走出包厢。
“我操,上辈子欠了这祖宗。”
梁慎只好抓起手机钱包跟上去。
大四开学了,段时瑞趁实习前的几个月在咖啡店找了份兼职,白天不用来,只需晚上工作三小时,很适合还是学生的他。
咖啡店有个小清新名字,叫,猫咖啡,装修风格是干净纯粹的北欧风,大量绿植点缀在不同角落,阳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时,闲逸的氛围会让人联想起在屋顶蜷睡的猫咪。
除了稍为年长的店长,店里服务员几乎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大家年龄相仿,很容易搭上话题,加上他本身就不难相处,来了没多久就融入这个集体了。
有个叫小羽的圆脸姑娘在空余时笑着对段时瑞说:“原来你也挺能开玩笑的嘛。”
段时瑞正在用抹布擦拭吧台的奶渍,微怔:“嗯?”
“你刚来时是这样的,”俏皮的女生牺牲形象,用两只手往下扒拉脸蛋两侧的肉,“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个‘丧’字,哈哈哈!丧死了真的!”
活泼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