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寐以求的一刻破碎。
他好久,好久没见过这样的段时瑞了。
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最最美好的时光。
心跳不受控的越来越快,他呆愣地看了他半晌,倏然将他拉过来揉进自己的怀里,激动地逼问:“——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段时瑞快被他抱得不能呼吸了,沉闷地低低笑着,手臂绕过他后背安抚性地摸他的头。
进屋时南希改从后面抱着他不肯松手,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段时瑞几乎是拖着他向前走。他无奈地推开让他去洗澡,说自己要进厨房看弄点什么吃的。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只能算作宵夜了。
听见他要给自己做吃的,南希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忍不住捧起他的脸狠亲一口,然后听话地去洗澡。
洗完澡,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餐厅时,段时瑞正好端着一碗面条摆放在桌上,他打量了他一眼,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不要紧,很快就干了。”
“今晚挺凉的,小心感冒。”
南希坐在椅子抬头看他,眸光闪动:“……那你来帮我吹。”
段时瑞失笑,也在对面的椅子坐下,爽快地答应:“行,我来帮你吹,你先吃面吧,别等糊了。”
闻言,南希的眼睛亮得不能更亮。
厨房材料有限,但段时瑞做得很用心,大碗里一根根细面条吸收着鲜美的肉沫汤汁,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鸡蛋卧在上面,翠绿色的葱花点缀其中特别好看,南希顾不上形象,筷子一夹滋溜滋溜就是一大口,满足得不得了。
然后才发现面条只有一碗:“怎么只做一碗,你不吃吗?”
“我不饿,我看你吃就饱了。”段时瑞噙着笑,冲他眨眼。
南希笑了笑继续动筷子。
青年大快朵颐地吃得很香,俨然是真饿了,段时瑞坐在他对面,用手支住下巴静静地看着他吃,视线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表情沉静如水。
两人隔着桌子一动一静地坐着,淡黄的灯光铺洒在原木色餐桌上,流淌着静谧暖柔的光泽,不远处的窗外,是一片紫蓝色的夜空与万家灯火。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夜晚。
吃完后,南希第一时间提出要吹头发,段时瑞这才想起这茬,他疑惑地摸了把他头发:“好像干得差不多了……”
南希立刻辩驳:“发根还是湿的!你摸摸看,这里,还有这里,还是湿的。”他抓起他的手摸向自己某几束湿发证明还没干。
段时瑞只好从浴室拿来吹风机。
插好电源,他拿着吹风机坐在沙发上,本意是想让南希也坐下来让他从后面吹,谁知他坚持要趴睡在他大腿上,然后侧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合上眼睛就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害得段时瑞一阵无语,只觉得腿上躺的是一只慵懒的大猫。
他开了最小档,然后一只手举着吹风机,另一只手轻轻拨动他的头发,让柔软的发丝在指缝间流走,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随着动作摩挲着头皮,一下又一下。
青年将睡未睡地闭眼嘟囔:
“……的……温柔……”
“?”
“你的手,好舒服,好温柔……”
头发吹干了,吹风机的声音停止。沙发上的两人无需只言片语,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一起,仿佛一晚上就等这一刻。
两张唇热烈地吮吸,舌尖互相舔舐着彼此,你的变成我的,我的变成你的,一个吻诉尽了千言万语。
越吻越深,两具年轻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衣料不断地摩擦,南希突然松开了手臂后退,神色略为尴尬:“……抱歉,我得先缓一缓。”
他下身已起了明显的反应。
都是男人,段时瑞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他看了南希一会,忽然转过身拉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我……也没啥经验,不过这个牌子最贵,应该是最好的吧。”
他哑声说道,手里拿的是一盒知名品牌的男用润滑液。
对面瞬间安静下来。
见对方愣住没有反应,轮到段时瑞尴尬了,抓紧盒子局促地收回手:“嗯,可能时机不太好,你今晚挺累的……”
“——累个麻痹!我能和你大战300回合,干到射不出来为止!”
南希突然犹如爆发的岩浆般猛然将他扑倒在沙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迸出凶悍的亮光,仿佛要嚼他血肉,要一口一口将他吞进腹中。他兴奋地低头攫住他的唇,一下不够,又再狠狠嘬了一口。
喜欢得快要魔怔的人主动备好润滑液让他操,他真是要疯了。
段时瑞被他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推开埋在颈间急切吮吻的人:“先让我洗个澡,浑身油烟味的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一起洗。”南希抬头快速回道,眸光铮亮。
“你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
“我自己洗。”段时瑞并不退让,接着赧然地向他解释:“我还得做一些准备工作……”
这方面南希没有经验,完全帮不上忙,只好失望地打消了关于浴室的绮念。
……
段时瑞裹着睡袍从蒸汽腾腾的浴室走出来,就看见靠在床头的南希身姿一正,火热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似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南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黑色三角内裤,里面包着囊鼓鼓的一团,未勃起时尺寸已非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