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更造就了磅的雨势。
「林林,」王卫平到底先动了,他急着拉起石化的林麟:「下大雨了,快回去!」
林麟不动,执拗的赖在小看台的台阶上,任王卫平使多大的劲照样纹风不动。
「林林……林林……林麟!你干嘛啊?快走,你都湿透了!」
几番努力失败,王卫平终于吼出来,更加用力的扯着林麟的胳膊。
林麟被他扯的从台阶上踉跄着摔下来,整个人扑在水泥地面上,王卫平吓坏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那林麟当然不是什么「君」,不过对于一向处于被欺负压榨从来没翻过身的万年老长工级别的王卫平来说,这已经够吓坏他的了──况且他还得心疼林麟有没有磕坏了的说。
「林林──」悲惨之至的一声呼唤后,王卫平以第一速度跟着跪到了林麟的身边,一副标准台湾电视剧二房小媳妇腔调地问。
「你没事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林,你哪里磕到了没有?哪里流血了没有?哪里──」
「王卫平。」林麟略带疲惫的平静让大雨中本来就在发抖的王同志更加的浑身发冷,多少年了,林麟都没叫过他的大名,这一叫无异于阎王爷他老人家地府中一声断喝啊。
「王卫平,你可以自己先回去了,你不是以后要还我清静吗?那就麻烦你从现在开始做起,再见,你别再管我那么多,可以先走了。」
林麟今天晚上的风度可能是他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好了,说完这些话他闭起了眼睛,再睁开时,怕眼前已是一无所有,只剩天地间连绵滂沱的雨丝了吧。
有了这样的认知,林麟淡淡的微笑开来,也好,也好,那会多么清静多么安然多么的……寂寞呢?
不知道,林麟告诉自己:「我,不知道。」
不会知道不想知道不能知道不愿意知道不可以知道……
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呢?
林麟连这个都不知道。
雨水打在身体的每个部位,可林麟开始觉得,落在自己脸上的雨,是最多的,而且还带着热气,咸咸的。
「我……我又有什么办法……」颤抖的声音,包含了莫大的痛苦和一样的迷茫。
是王卫平?!
林麟努力的睁开了眼睛,雨太大,热气太重,他只能模糊的看到以为已经走掉的人,还跪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和自己讲话。
林麟不敢动了。一动幻影就会消失,他还算有这个常识。
「我……我已经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你和我差的太多不可能在一起,我们的话题和生活方式太不一样在一起了也会有很多问题,我们都是男的社会不会轻易就接纳我们,这我全知道我全明白全清楚,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我就还是喜欢,喜欢你啊,一直一直都,没办法不喜欢你啊!」
林麟的头严重的昏眩着,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听到的,在如此大的雨声和雷声中的声音是不是真的,他甚至无法判断这声音他听的如此清晰是不是因为那仅仅是自己想象中渴望听到的,俗话说,这叫幻听。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帮助林麟相信,也许,他真的是在做梦……
王卫平很大的,因为常年泡在篮球场上打球而长了厚厚茧子的手,珍宝一般捧起了林麟的头,粗鲁的把他的嘴恶狠狠地贴在林麟冰凉的嘴上,用力地吸吮,而且成功地撬开林麟的唇,用他的舌头在林麟的整个口腔里上下胡乱的扫动,攻击,在找到林麟舌头的一那,满足的将舌尖抵上林麟的舌尖,舌根绕住林麟的舌根,开始──抵死缠绵。
林麟由此断定自己在梦里,他的理由是:不在梦里的话,随便借王卫平三熊胆两象胆一狮子胆外加半打老虎胆他也不敢这般的嚣张啊。
既然是梦,林麟也放心地放纵着自己,不去想为什么以自己这样的条件,随便找什么美女都不在话下,却偏偏每每只关注着那个左右看着都嫌笨重的影子。不追究自己明明最讨厌头脑不够灵光说话不符合逻辑的人,却独独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想着念着很符合以上两项的王卫平──尤其是在自己去澳大利亚留学的那一年半里,那相思几乎已刻骨。
伸出没什么力量了的两条胳膊,林麟软软的搭上王卫平的脖子,主动出击,把他们的吻进行的更加热烈投入,直至四片纠缠的嘴唇麻的失掉了感觉,才不自觉不情愿地拉开了距离。
粗重的喘息,来自两个男人,一个半躺在水泥地上,一个痴呆状态的跪在他旁边,偌大的雨一点情面不讲地哗啦哗啦下得高兴,他们俩谁也没有要起来躲一躲的意思。假如你正好在这个时候举着伞经过他们的身旁,估计你百分之九十九要暗暗地说:「呸呸,倒霉,大雨天的还碰上神经病,还一下子就碰上了两个,真是倒霉……」
而如果你是那百分之一的例外,非但没有觉得他们有病,还兴奋地放慢脚步,企图多看他们好几眼,那握手握手,你和我一样,同人女是也。
雷阵雨过后通常会是什么样的天气呢?答曰:晴空万里,骄阳似火,蓝天白云,水木年华。
总之,就在一片大好的天气中的一个上好的清晨,身高一百八以上,个大体宽脸红脖子粗的体育老师王卫平同志,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他们家对门邻居──林家的大门。
开门的林妈妈很热情。
「呦,卫平啊,快进来坐,吃早点了没有?你叔叔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