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的年轻将领为他整理肩章,赞许的眼神如有实质,长长久久地注视着。
医师递过来的诊断报告。
附带着看得到的与看不到的,整个世界投向他的,怜悯的眼神。
拿到最终诊断意见的那天,他枯坐了很久。披着奄奄一息的日光,嚼烂酸苦的药片。
然后昏昏沉沉地被血色淹没在秋日的午后。
“你会是帝国最优秀的参谋长。”
“一定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太可惜了。”
能够成为什么,希望成为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余地。
……没有了。
他的头脑,谋略,情绪管理,无论处境如何都能保有的大局意识与清醒认知……都离他而去了。他不再是天才,不是努力家,不是出类拔萃的学生,也不会是一个出色的参谋。
他如今的前缀只能是唯一的词语,病人。
不能用他人的生命来负担自己的任性,这不是他向往的,“最有价值的牺牲”。
志向在此,无法控制自身,已经是最严重的失态。
4
林和给程宴安留下来的东西不多。
他们习惯这些具备保密性质的生活,从进入帝国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