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风心头一跳,这是戎冶想问他的,但又何尝不是与他所希望戎冶能够体谅理解的无比相近?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冶哥,你是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吗?”
戎冶声音低沉,只道:“他很重要。”
重要到他甚至不敢妄动。
近来来每每与成则衷相见,都要耗去他大把意志力,伪装失效只是迟早的事,可是那之后会是什幺结果?他没法深思。
林长风听了戎冶的话,沉静地思索过后才说:“在我看来,如果不是会违背伦常,那幺这份感情就没有什幺错,我想即便是我应该也不会轻易放弃。毕竟……难得有情。”
戎冶微怔,而后笑了:“对,你说得没错。”他终于有了决定,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捏着林长风肩膀晃了一下:“谢了,长风。”
戎冶现在满心想去找成则衷,想要立刻、马上见到他,然后把自己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他莫名地高兴,感到心情激越如同欢快的小马驹。
林长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能帮到你就好冶哥……”然后他恍然悟道:“所以,所以你和陆先生……”
戎冶接道:“嗯,也许到了该和平分手的时候了。”
听戎冶这样说,林长风既为他感到高兴也为陆时青感慨,一时表情十分丰富。戎冶瞥了他一眼,半笑着佯怒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等着我‘良心发现’对阿青放手的这一天!”
林长风连忙说:“这对陆先生来说是不坏的结局,对你而言也是好的开始啊——冶哥,你对旧事的心结解开了大半、能再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这是大好事。”
戎冶洒然一笑,开心的模样:“嗯,算你讲的有道理!好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先走了!”说着就真转身迈开长腿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林长风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禁咧嘴笑了。
……
戎冶心里急切,等马不停蹄地到了成则衷公寓门外才想起来,噢,不说一声就来了,还是先打个电话的好。
可是他站在门口盯着屏幕上已经拨出的电话许久,一直没等到接通。
想了想,戎冶收起手机,选择直接开门进去。
一开门,戎冶就听到音乐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动作一顿,成则衷可从来没有在家要播放背景音乐的习惯。
他产生了一点疑惑,没有将大门关上、皱着眉进来到玄关,有分迟疑地打开了柜子,竟真的看到了一双明显不是成则衷风格的鞋子。
戎冶的眉头反而舒展开了,他原地站了几秒,表情转变成了一种冷然的平静,然后几乎是抱着直觉朝主厅走去。
这公寓的室内装潢是现代风格,在运用了大量冷冰冰的大理石和坚硬沉稳的黑胡桃木以外才点缀了一些相较而言亮眼的海蓝和银灰色,但总体上看来总是令人有距离感的。此时此刻的音乐声倒像是冲淡中和了这空旷空间里的那股子清冷。
在戎冶还差几步就进入主厅、几乎就要开口扬声叫成则衷名字让他知道自己来了的时候,他从墙上穿插式分布的不规则几何形银色金属装饰上,看见了令他在一刹那失去声音的内容。
他目光僵直地望着那些冷冽的银色镜面,如同石膏像一般凝固在了走廊里。
——镜像之中,不可一世的靳哲正跪在成则衷身前,双手在已经敞开的手工衬衣之下攀着成则衷的腰身技巧娴熟地爱抚着,一边用牙齿去拉开成则衷的裤装拉链,释放他的勃发——双眼却完全没离开过成则衷。
成则衷微垂着头,右手指掌下是靳哲那颗价值高昂而卖相fēng_liú的头颅。
戎冶看不清成则衷此刻的眼神,但却清楚他不急不躁——即便眼下理应欲念滔天,这个男人也仍未失控。
靳哲望着成则衷笑了一下,那是一个性感至极的笑容,其中带着征服者的野望,同时却又甘愿得近乎殷勤。他没有一秒钟犹豫地垂下了他气度非凡的眸子,然后用他那套金贵的唇舌侍奉起了眼前的男人。
戎冶曾亲眼见过靳哲将樱桃梗含入口中数秒便打成结,完全不怀疑当那条灵活的舌头尽心取悦着谁时那人所能获得的销魂滋味——果然,在那样的享受之中,成则衷微微仰首、双眼半阖,发出了满意的轻叹。
他舒展的颈部线条流畅有力,姿态看似慵懒放松,却一刻也没有让靳哲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这在戎冶看来极其荒诞不经的一幕才总算结束,他的腿都几乎麻痹。
靳哲最后似乎被呛了一下正要低头吐出口中的东西,成则衷用食中二指稍稍一抬他的下巴,戎冶便见靳哲的喉结滑动,条件反射地吞了下去。
靳哲瞪了成则衷一眼,眼神凶巴巴的却实则纵容,然后得意地挑动眉梢,笑着去拽成则衷的衬衣,成则衷配合地动了动手臂让它顺利脱出。
——领带没了一丝不苟的衬衣做陪而落在了肌理漂亮的人肉背景上,转眼就从禁欲标志变为了qíng_sè图腾,真当一道艳景。
接着靳哲就地坐下,一条胳膊撑着,伸开了两条长腿,另一手将成则衷裤装彻底扯落,抓着成则衷的脚腕一寸寸地顺着腿部线条向上抚摸。
成则衷似笑非笑地从已经掉在地上的长裤里跨出来,左脚脚尖一挑,将靳哲的右腿拉得更开。他弯腰俯身,以拇指缓缓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