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过了许久,戎冶终于找回正常言语的能力,他张开了有些发僵的手指抓住酒瓶瓶身为自己续上酒,苦笑着强撑幽默,“来日方长,我可以一次一点地还。”——反正,你会是位宽容的债主。
果然,成则衷不谑不怒地笑道:“随你,我还怕你拖幺。”
“阿衷,如果我说……”戎冶看着成则衷染着笑的眼角眉梢,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其实,我不是特意来找你喝酒的,”成则衷有些强横地截断戎冶的话,他的笑从眼里退了下去止于唇畔,失了生动只留下十成十的彬彬有礼,“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时青已经知道静灼的事了,还来问了我。”
戎冶愣住。
“他在你去北非之前就知道了,却到现在也还未找你对质,想来是对你用情已深不愿接受所以还在自欺欺人,”成则衷嘴角的笑痕深了些,问戎冶道,“那幺你呢,打算怎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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