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青终于转动了熬得微微发红的眼珠:“……你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李霄云姿态优雅地也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离他不远不近,双眸认真地凝睇着他,仍是温和地问:“知道什幺?”
陆时青近似颤抖地瞬了一下眼,视线垂落下去。
“你知道……”陆时青喃喃着,揪紧了手下的床单,“你们都知道……却由头至尾,联起手来骗我。”
李霄云道:“时青,我不想你伤心。”
陆时青苦笑一声,尾音已经哽咽:“是我错信了你们!”
他深深呼吸,总算稍许冷静下来,能够声线平稳地问:“一共有过几个?”
李霄云轻叹:“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呢?你……”话语戛然而止,她的喉间突然毫无预兆地发出了异响,然后她皱着眉立刻捂住嘴站起身就近跑进了房间附带的卫生间里。
陆时青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呕哕的声音,水声响起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一切思维能力仿佛也都被抽空了。
直到李霄云整理好仪容走了出来,他仍大睁着眼无法眨动,唯有睫毛轻轻发着颤。
李霄云一手轻覆于小腹上,两人一坐一立,在教人窒息的沉寂之中对视着。
陆时青强忍着眩晕竭力发声,却只有做出口型的气力:“……谁的?”此时此刻他唯一愿望,就是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但是李霄云摇摇头,轻声道:“时青,冶哥心疼你,他一定没舍得把你做到过第二天都有他仍在你身体里的错觉。”
陆时青狠狠愣住,数秒后终于慢慢地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情:“居然……连你也是?哈……哈哈……”然后他的眼里竟迸发出厉色,用粗嘎不似自己的声音喝问着:“他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他去世了的那个女朋友?!”
紧接着他用力摇头,弓下腰来抱住脑袋变成了一个半蜷缩的逃避姿势:“不,我不想再听,你不要再说话……别再说话了……真恶心……”
“我说过了,我不想你伤心的,所以本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件事,”李霄云置若罔闻,缓缓半蹲下来,伸出手有丝强硬地扶着陆时青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然后无害地笑了一笑,用另一只温软的手为他拭去泪水,“我也还没有让冶哥知晓,所以帮我个小忙吧时青,先不要告诉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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