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中真人对着新月训斥道,丝毫没有在意门下的两个徒弟就在这里。
聊上觉得有些尴尬,毕竟第一次看见平日高高在上的门主居然被传中真人给训斥了,他在一边觉得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但是又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还是新月理智尚在,毕竟是门主,思虑周详,他对着聊上挑了挑下巴:“你先退下,我有要事要与传中真人商量,白远留下。”
他在念到“白远”的名字时的语气,让聊上听得心中一颤。
他担忧的看了眼白远,心中愧疚不已,觉得此时会这样,全部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没有做好大师兄交代的事情……
白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表情。
随后聊上只好离开了,此时殿中就只剩下白远,新月,传中真人三个人。
直到聊上的身影彻底消失,新月挥开了传中真人的手,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巧有要事交代与你。”
“什么?”传中真人想是不是白远这小子同时还修魔修的事情被发现了?
刚才他练好一枚丹药,正准备练下一个的时候,门中的小弟子聊上突然找上门来,之言说门主召去了白远,估计白远要出事。
他原是不信的,天木宗门主新月是什么人,行事磊落,处世有一套独特的睿智让人叹服,但是事事在一遇到了沐寒,就变为了一个白痴。
能笑看天下大局,却哄不了一个小孩子的哭泣。如果是白远的事情牵扯到了沐寒,能让门主失控动手也不是不可能了。
想到此他快马加鞭赶到了新月的大殿,果然就看到了那副场景,简直让他想上去狠狠的嘲笑一番,堂堂天木宗门主居然对自己门下的练气期弟子动手,说出去简直要笑掉人的大牙。
此时见他有事要交代,传中还以为他是想要解释,便用看戏似的眼神让他说。
“我欠他父亲一命,所以后来才收了他做沐寒的徒弟,却害了我的徒弟,今天我就用我这条命来偿还,门主之位传给你了,我要为我寒儿报仇!”说着他把象征着门主身份的令牌递给了传中真人。
“……”
传中真人和白远齐齐无语,白远还不好表现出来,怕惹急了新月,但是传中真人就不怕了,他和新月可是同辈的,此时他已经毫不掩饰地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新月了。
当他见到新月又要继续对白远下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一掌将门主令牌糊在了新月的脸上:“凭什么要交给老子,你这锅我不背,拿着你破令牌,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绝对不会让你动白远一根汗毛的。”
毕竟白远可是他难得一见的重要研究素材。
新月气急,手指着白远:“他、他……”最后实在说不出来,哼了一声便不理传中真人了。
能让新月如此失态,传中真人看了看白远,又看了两眼新月,心中猜定,肯定是因为沐寒,可是究竟是何事才能让门主生出“就算自己死也要杀掉白远”的心思?
如今沐寒不在,他又不好出去找人对峙清楚,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要离开一瞬,白远这小子估计就要死在这里了,新月这家伙平日看着温和,但是要真惹到了他,那可比惹了疯狗还可怕。
不过就刚才来看,他行事还不是那么果断,虽然口中叫嚣着杀了白远,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这么利落,不然以他渡劫期的修为想要杀一个练气期的,那简直比眨眼还简单百倍,他之所以没有直接下手,想必心中还有一定顾虑,就算是涉及到了沐寒,此事也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想清楚这里面的道理,传中真人感觉成竹在胸,他先是恶狠狠的对白远说:“你这臭小子给我跪下,跪好咯,不然老子抽死你。”说着在新月看不见的地方给白远使了个眼色,让他老实点,自己会想办法救他。
骂骂咧咧的说完白远之后,他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新月进了大殿中的里间,开始详谈。
白远收到信息后立马跪下,脸上露出知错了的表情。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比起命来,区区一跪算什么,况且现在新月还是他的师祖,跪一跪也不算吃亏。
“这样好像老丈人啊……”白远突然出现这样的想法,他有些心虚低下头,让碎发挡住了自己的眼眸。心想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奇怪的想法。
不过,有传中真人在场,他的性命目前来看是保下了。如此他今日是欠下了传中真人一个人情了。
他看向门主和传中真人所在的里间,心中暗自揣度他们会说些什么。
传中面容严肃的问新月:“你真的想以命偿命?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沐寒会怎么样?”
“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新月此时只想为徒报仇,张口就是遗言般的嘱托。
他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传中真人给不耐烦的打断了:“滚,你死了我马上解散天木宗,你个智障,还修炼了几百年的渡劫期?还当了一百多年的门主?简直都白活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别想走。”
传中真人骂了半天,见新月始终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耐心都快没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到是说啊!”
“唉。”来回踱步了半天的新月叹了一口气,面露愁容:“你这,让我如何开口是好啊!”
犹传中立马想到了沐寒,这个孩子最近一切都很好,除了……心魔?可他的心魔不都快好了吗,究竟还能出什么事?
“哎呀,你就不要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