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师兄弟?”
聊上听到他确认之后,二话不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转身就跳上了自己的飞剑,白宣只感到耳边呼啸的风刮过,往下一看,他已经在数千米高的天上了,赶紧抓好了面前这个少年。
“哎哎,我家的门还没关呢,要是遭了贼可怎么办,就算是我儿子要见我,也不要这么着急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他的语调却有些轻快,被这么冒犯,丝毫没有觉得生气。
聊上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着急,忘了跟他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不分心,专心御剑,他飞快的说:
“您就别问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是白远的小师弟,大师兄他出了点事儿,可能需要您的帮忙。”
“哦……”白宣看他行动这么着急,又见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慌张,走南闯北经验丰富的他,几乎立马就猜测到,可能是白远出了什么事情了。
见对方完全没有要与他交谈的意思,他也就安静了下来,心想就算自己儿子出什么事,身为门主的新月,看在自己的份上,也会帮着些的。
毕竟当年也曾做过好友。
当聊上赶回天木宗白远的住处时,白远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手中正拿着一个轻便的包裹,身上的衣服也换回了初来天木宗时候穿着的长衫,那身天木宗内门弟子的衣衫已经被他脱下了。
他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正抱着他哭泣,而聊上的朋友子若也颇为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看样子虽然他不是那么游刃有余,但是至少还是完成了聊上的请求的。
聊上看到白远的身影,终于松了口起。他摇摇晃晃的将白远爹平稳的放到地上,脚下一软,整个人软趴在了地上,子若看见后赶忙过来扶起他。
只见赶了一天路的他,嘴唇干裂,气若游丝。他像个快死的老头一样,手颤巍巍的指向白远:“大……大师兄,我,把……伯父,带来了。”
白远看到面前的原主父亲,在为小师弟的行为感到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十分意外。
面前的这个男子意外的很年轻,比他记忆中的感觉还要年轻,身上穿着丝绸衣裳,头发大部分利落的扎到头顶,想来是赶路被风吹了的原因,此时正有几缕头发垂落在肩上,竟也有几分潇洒的感觉。
只是他左右手的大拇指上各带着一个玉扳指,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衣服上绣着金线,鞋子上嵌着宝石,整个一土财主的摸样,破坏了他身上那份气质。
白远虽然记忆中自然有这个人,但是和真人面对面却是第一次。
想想这可是和原主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他第一想法便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转瞬间又想起来,他现在已经脱离天木宗了,等出去之后,他是肯定不会回到原主家的,现下只要应付过去就可以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木木的肩膀,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勉强的笑容,叫出了这个对他来说再陌生不过的词:“爹。”
白宣看到自己的儿子,摸样变了不少,让他惊讶了不少,心里欣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懂得怎么打理自己了。看着白远抬头挺胸的样子,他满意的点点头。
木木因为他的接近,害怕的躲到了白远的身后。
上去就给白远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喜悦的喊道:“儿子!”同时还使劲的拍着白远的后背,拥抱完之后又拉着白远左看右看,“我儿子长大了,比在家里时结实多了。”
说完又看到白远手上拿着的包裹,脸上的表情顿时拉了下来,他伸手指着白远的包裹,面容严肃的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拿着包裹干什么?”
白远在心里回想原主是怎么处世的,尽量用白爹熟悉的样子和他对话:“爹,我犯了错,所以今日被门主赶出这里了。”
白宣听后立马怒了,声音马上提高了几个分贝:“什么?新月那混蛋居然言而无信?我去见他!”
白远早就料到了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早就有所准备的拉住了他:“爹,是我做错事情了,此时就这样了,不要再追究了,我们回家去吧。”
“不用找,我来了。”新月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立马朝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来人正是天木宗的门主,白宣多年前救下的人。
他看到白宣,路出个儒雅的笑,点头致意:“白兄,许久不见。”
“哟,我一来就听说我儿子要被赶出这里了,新月你就这么这么报答我的?”他说话很尖锐,一副护仔的摸样。
“若非看在你的份上,白远犯下的事,早就够他死上几百次也不足惜了,不信,你自己问问他。”说着他看向白远的方向。
白宣不信,自己的儿子会犯事儿,但是当他看向白远的时候,白远却默认了。
事实上白远既然已经决定彻底离开这里,就是不会有任何留恋了,现在白宣做的事情让他觉得有些烦扰,但是又不好直接提出意见,毕竟原主白远是一个十分没有自我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白宣又看了一眼几十年都没有变过容貌的新月,心中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失落。
想来命中注定,缘尽与此了。
他叹了口气,拉着自家儿子的手,走到新月面前:“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追究什么了,现在,我带着我的儿子来找你讨口饭吃如何?”
白远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只是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