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胭顿了一顿,到底没回头,跨过门槛走出去了。顾朗在她身后躺着闭了闭眼,一只手难受地摸着自己咽喉。柳胭是真的用力……他也是真的不擅长演戏。
宋文生就和柳胭前后脚擦肩而过,差一会能遇上。他到家的时候房门还没关严,开了一半,里面仍然没灯,轮到他时却连顾朗也不见了。他一步走进去只看见满地瓷器碎片和血污,整个一打劫现场。他半蹲下去,一根手指擦了下地上的血,还没干,沾上他指尖,他刚想站起来瞧仔细了,后脑勺就被抵了把枪。
“不要动。慢慢转过来。”
是顾朗。
他心里骂了句操,面上还是平稳地起身转了过去,成了和顾朗面对面。顾朗背对着走廊的灯光,漆黑一片看不分明,说话声音不大,带气音,像是被谁掐过脖子。
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之后,宋文生仍然很平静地问他:“你要杀我?”
顾朗又伸了伸手,点44马格南左轮就压在宋文生鼻梁骨上,在这种夸张的压迫之下,顾朗反问他:“你不吃惊?”
“不太吃惊。”
如果事后有机会,宋文生当然会先从这只拿枪的手开始,把顾朗全身骨头都打断。但他确实——不太吃惊。他缺少信与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