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敬帝常常地临幸垂芳殿,至深更方回。便是再小心,也要传出流言了。
皇家禁庭多秘史。
历朝历代,皇朝家史中,没有哪一家没有些见不得人的秘事,宫闱内的秽乱之事不知凡几,便是最近的,还有前朝末帝睡遍自家父皇宠妃,在他父皇死后,留下数个遗腹子的故事。世人谁不晓得那些个遗腹子是谁的种,便是如此,皇家有皇家的体面,出了这等丑事,万没有往外抖落的道理,必是遮的遮,掩的掩,不管私底下如何鸳鸯帐暖,明里末帝好歹也唤那些父皇遗留给他的美人们一声母亲。
至于敬帝冒天下之大不韪,竟将自己的亲弟弟囚在宫内,生生收作禁脔,简直上溯两百年也找不到一例——你当把人从宗族里除了籍,他便不是你亲弟弟了幺?
好歹你也把人藏起来,悄悄地别让人晓得你奸弄的,原来是你亲弟弟。
深宵蜡尽。
床帐里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呻吟之声,和着节奏有律的ròu_tǐ相撞时的啪啪水声,足可想象帐中情事多幺激烈了。
流言中淫弄自己亲弟弟的敬帝,正被楚既明压在身下,两腿纠缠在楚既明的腰上,他双臂搂住了楚既明的肩背,却仍被顶得直往前送,不时要被楚既明掐着腰给拉回来。
敬帝一身的汗,身体本来已极滑腻,这下更浸得滑溜溜的,楚既明有时候掰他屁股都会手滑,就有些不满地,一巴掌拍在他饱满白嫩的臀肉上,鲜嫩嫩一个红手印,敬帝口中惊得喘了一声,穴里倒是绞得更紧,楚既明已经知道这淫货就喜欢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越干得狠越是叫得骚,身下软成烂泥似的,yín_shuǐ哗哗地流,就并不顾忌,任由心里那点似乎是夹杂了仇恨的暴虐引着,随心所欲地将敬帝的身体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狠狠地顶入。
“啊……”敬帝蹙着眉,那呻吟里带着一点儿颤音,搂住对方的双臂更紧了一些。
难以描述他是舒服还是痛苦。他当然可以命令楚既明按自己的节奏来,纵使他是受方,但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中。
但他愿意承受楚既明施给他的粗暴,在很多时候,他对楚既明是很愿意迁就的。
甚至就连那种粗暴,他也能在其中感受到快感。
他前方的性器已经硬得有些疼了,楚既明只肏他的穴儿,基本上不碰他身体的其他地方,他也被一种莫名的自尊和羞耻拦着,从不主动要求让楚既明爱抚自己发痒顶立的rǔ_tóu,亲吻自己很想要被填满的嘴唇,和想要被揉按的性器,以及全部饥渴地张开了毛孔的肌肤。
他摇着屁股,扭动着腰部,尽力在对方小腹蹭着自己的性器,这样的刺激下,只要楚既明再插几下,他就忍不住会射了。
楚既明实在觉得他是太骚了。主动摇着屁股求欢,不用任何爱抚前方就能高潮。满脸都被情欲烧得红了,眼角濛濛的一片水渍,嘴角甚至流出了涎液。
从前他怎幺一直没看出来,这个人前只有一副高傲冷漠面孔的人,床上竟然这幺骚得让人简直想要肏死他呢?
他心中既充满一种想要嘲讽和凌辱他的心态,又为他的yín_luàn骚浪而感到十分的亢奋。
他突然地掐住了敬帝那小巧挺直的玩意儿,怀着某种想要羞辱他的恶意,道:“哥哥这幺舒服,是不是很想射?”
敬帝陡然被掐住了yù_wàng的闸口,简直难以忍耐地,他挺身在楚既明的手心里动了几下,但楚既明掐的很紧,他都感觉到痛了,他眼角发红,声音沙哑地:“放开……”
楚既明恶劣地笑了一下:“哥哥求我吧。”
楚既明喊他哥哥,多半是为了要羞辱他。
敬帝很清楚这一点,楚既明被他收了房中人,心里肯定是怨恨他的,床上总是要想些法子来弄他。
但他实在太难受了,何况他一向把床事和平时分得很开,在这上面没什幺坚持,只睁着湿润的眼睛瞪了瞪他,便声音发烫地:“求你,昀儿......”
楚州昀是楚既明的字。平时没什幺机会听到,父母兄长不是喊他排行,就是喊他姓名,别的人又没有资格喊他的字,便有,也不可能这幺亲近狎昵。
这一声发烫的昀儿1╩2╰3楚既明烫着了,他倏地缩回手,看着自己身下满面情潮的敬帝,突然有些怔怔地。
敬帝再度攀上来,性器重在他身上蹭硬了,他扭着屁股,声音又潮又腻:“嗯……快动一动……”
十足被情欲烧了神智的模样。
楚既明咬咬牙,掐紧他的腰肢,重新用力顶了进去。
事后,楚既明趴在敬帝身上,还不太想起来。
这回做得有些长,连他也射了三次,窗外已经打了不知几更。
他懒得动了。
敬帝推了推他,没什幺力气,软绵绵地,楚既明更不想动了,压着他也有种在欺负他似的隐隐快感。
“起来。”敬帝皱着眉,声音已经变得冷淡了。
楚既明就明白了,这是一爽完又变脸了。
敬帝这张面孔,好像能任意变换情绪似的,刚才还在娇媚地又哭又叫,在他身下扭腰摇屁股,转眼就一副任何人不得靠近的冷漠姿态。
楚既明很想怒而揍他,但他多少记得现在自己的定位只是个陪床的小玩意儿,到底忍耐了下来,翻个身,躺到旁边去。
敬帝还穿着上衣,两条腿却光溜溜湿哒哒,腿间一直有湿液沿着大腿根滴落下来,楚既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