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多少的灰尘,沈柯刚准备躺下,就听见余盛的呼喊:“给我进来。”
沈柯利索的爬了起来,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赶忙跑了进去,余盛已经褪了外衣,坐在床边看着沈柯,笑骂道:“门被关上不就是让你进来的吗?真是个傻子。”
沈柯有些不开心的扯了扯嘴,走到余盛身边,学着管家的样子给余盛行了个礼,上前就要给余盛铺床。
余盛摇了摇头,缓慢的躺到了床上,从枕头旁边拿出一把山水扇子,扔到了沈柯的面前:“现在这个季节,蚊虫多得很,还闷得慌,快,给爷扇扇子。”
沈柯看了看房子里面的三个暖炉,又看了看静悄悄的外面,看着余盛枕头旁边放着的皮鞭,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一天的折腾,沈柯早就有些累了,再加上小孩子还在长身体,正是嗜睡的时候,沈柯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余盛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一丝凉风一点点的吹上脸颊,意外的舒服。
风一点点的消散,余盛只听得啪嗒一声,睁开眼睛一看,沈柯手中的扇子已经掉落在了地面,眼睛已经闭上,沈柯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余盛试探地喊了一声:“喂。”
沈柯猛然惊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余盛叹了口气,坐起来一脚就踹到了沈柯的肚子上,虽虽不是很重,却让半梦半醒的沈柯重重的跌倒在地。
沈柯的手划过并不平整的地面,硬生生的蹭掉了一块皮,沈柯疼的龇牙咧嘴,刚要说些什么,余盛却先开了口,指着旁边的柜子说道:“上次守夜的婢女就把她的被褥放到了最下面,今天爷叫他们先回去了,你拿去睡吧。”
沈柯的手心火辣辣的疼,沈柯一咕噜爬起来,睡觉的*大过受伤的疼痛,沈柯拿出被褥,展开往墙边的地上一铺,迅速的盖上,然后冲着余盛一笑,便躺下休憩了。
余盛不由得蹙起眉来,丝毫没有理会沈柯,把住硬邦邦地枕头便转过头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到沈柯的呼吸声音已经变得平稳,余盛复又睁开了眼睛,看着沈柯那张睡眼,这般不优雅的睡颜,也就只有乡下的孩子能做出来了。
沈柯最后是被余盛用脚轻轻地颠起来的,沈柯睡相不大好,将被子压在身下,圆滚滚的小肚皮露在了外面,余盛踩上去的时候感觉到异常的柔软,余盛起了许些兴趣,兀自踩得开心。
沈柯从地上爬起来,余盛嫌弃地看了看沈柯凌乱的头发,说道:“起来了就好好收拾收拾,今天祖母要我去平安庙给母亲上柱香。”
沈柯眨了眨眼睛,因为晚上没有盖好被子受了凉,加上地板的僵硬,令沈柯的腿有些不适,揉了几下,这才缓缓爬了起来。
余盛看了看沈柯迷迷糊糊的模样,一把掌糊上了沈柯的脸:“清醒了没有?”
恰巧这个时候,外面侍女端着水盆,手腕上搭着毛巾,进到了屋子忽略掉一旁的沈柯,冲余盛说道:“小少爷,奴才们现在可以进去吗?”
余盛看了看沈柯摇头一脸懵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摇了摇头,喊道:“进来吧。”
侍女进来便看到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沈柯,面色均是有些古怪,在心里头暗暗的吐槽一顿,双手捧着水盆上前为余盛洗漱。
………
沈柯这是第一次看到京城的全貌,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兄长都不会带着他入京,唯一一次来,却是把他卖到了余家府邸里。
沈柯想到这里,突然没了看外面风景的兴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连一旁坐着的余盛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余盛没了耐心,一脚踹了上去,沈柯吃痛这才回过神来,余盛蹙眉道:“你本就不应该坐轿,应该跟那些个奴才一样在下面走,爷若不是看在….”
余盛看着沈柯有些好奇的眼睛,突然闭了嘴,咳嗽了两声,拿起桌前的茶品了两口,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沈柯有些莫名其妙,不识趣的问道:“看在什么?”
余盛有些气闷,看着沈柯一脸无辜的样子,来了火,推了沈柯一把:“你怎么这么多话?”
本就不大的轿子,推得沈柯一个踉跄,沈柯怀里有一物什掉落在了地上,余盛眼尖,一把捞起来放到手里。
那是一块玉佩,看起来极其的精致,白玉的玉佩中间还掺杂着一丝红晕,明显是块好玉。
余盛挑了挑眉,起了逗弄沈柯的性质,摩擦着玉的纹路问道:“这样好的玉,你是从我们府邸哪个房偷来的?”
沈柯找了急,想去抢余盛手中的玉,余盛一个躲闪:“你若是不告诉爷,那爷就不给你。”
沈柯想了想,从嗓子中憋出几个字:“母……父亲给的,以后媳妇的。”
沈柯的嗓子没了以前的清亮,只有沙哑,就像是被脚踩过落叶的声音。
余盛不由得一愣,盯着沈柯的嗓子半天,一个没注意,被扑上来的沈柯扑倒,余盛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沈柯,沈柯眼睛水润,余盛在沈柯的眼睛里面,清晰地看到了他自己的脸。
余盛毫不留情地推开沈柯,将玉佩揣到了自己的怀里,深呼吸了几口气,逗着沈柯:“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以后娶媳妇的时候再还给你,这么重要的玉佩,你万一像这次一样不小心丢了怎么办?”
沈柯递过去的手猛地一顿,听到这句话连忙摆了摆手,两根手指竖起,搁放在头前,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