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言满脸嫌恶让开,顺手操起个枕头扔到地上,“你,睡那里!”
季筠一脸不平:凭甚?脚都洗过了,又不脏,再说床这般大,睡下两人本是绰绰有余!
“既还不出钱,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陶家的奴仆。”奴仆,自然是不能同主人同卧一榻的。
季筠揉了揉倦得发红的双目,平平和和顺顺当当领受了新身份,爬下床捡起枕头,“下人房在何处?”有个地方睡就好。
“你是我的贴身奴仆,只能睡这。”床上人阖眼指了指床下,口气不容辩驳。
季筠迟疑半晌,扔下枕头,大步上前从那人脚头捧了条还未铺开的被子,扔到地上。然而,还少床垫的……目光落回床上,来回打量着那人身上那条大红喜被,应是极软极暖……
明知无异于与虎谋皮,季筠还是鬼使神差摸上了床,拉住大红喜被的被角往上一掀,再稳稳抱住嗯,果然较之地上那床还要软和!
喜滋滋抱着被子正要转身,不防被忽而伸出的一手抓住了肩胛,那力道大得惊人,季筠失措下手一松,被子掉了。想跑,那只手却已下移几寸,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
“半夜三更不睡,鬼鬼祟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