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言坐在床沿一面读着手里的医书,一脚探进盆里试了试,不疾不徐吐两字:“烫了。”虽说才是第三盆,季筠却已早早失了耐性,即刻“旧疾复发”,两眼一翻,身子侧歪,不偏不倚靠在床沿上“晕”过去……
好一阵了,四周却悄寂如初:不闻书本敲打床沿之声,更没有木盆翻倒之声。难忍好奇,季筠正想将眼睁开条缝瞧瞧,却不料腋下忽而一沉有双手伸下将他如条野狗般拎起,又仰面扔下!
季筠大惊,方欲惊呼,后背便触上了软绵的床榻,慌乱中睁眼,陶景言那张放大的脸已凑到眼前。
“今日这般快便醒了?”嘴角一扬,陶大夫露出个难得的微笑,看去,竟无端令人心动。
“我……”露出个惨不忍睹的笑容,季筠脑中飞速运转,“那个……洗脚水……对,洗脚水还未打好,我方才只是有些眩晕,现下好了,这就去重新打。”
“不必了。”季筠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觉,那人的笑容,竟然更暖了,“我现下,有更想做的事!”
眼前一暗,季筠这回,是真的险些晕厥。
夜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