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现在父母还不知道这事,还以为他只是又去出版社加班,苏木答应二老由他搞定,他相信苏木的能力。
但他就这样来找连修齐的父亲…连修齐知道了,会怎么说呢?
在连修齐看来,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但他无法说服自己,连修齐对他毫不在意——这太残酷了。
除了最后那次轻描淡写的分手,其余时候,连修齐还算个很好的床伴,抑或情人。
在床上时喜欢说荤话,但不会真伤了隋靖,他很会把握尺度,助兴时欺负得隋靖眼泪汪汪,隋靖真受不了时,他也乖乖退回,不做霸王硬上弓的事。
隋靖的出版社有时资金流转不开,他在床上时心不在焉,腰肢都比平时僵硬。连修齐也不问其它,只一边顶他一边调笑:“你欠了多少?”
他说欠五百万,连修齐第二天就打一千万给他。他说欠八千万,连修齐下了床就打两千万给他,一掷千金,连个欠条都不打。
他在生活里遇到困惑,遇到挫折,有时会下意识同连修齐说,连修齐依旧冷嘲热讽,连哄带骗,但也会指出他的问题,试图帮他解决。
他只有连修齐一个‘炮友’,在他心里,与男友并无区别。
但他不知连修齐有几个,或者有多少床伴,毕竟连经常全球各地飞,哪里有商机就像离弦的箭冲过去,十天半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他不知连修齐对其他人,是否也这样慷慨。
“想什么呢你,怎么可能”,连修齐趴在他背上,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瞎猜,连修齐叹着气搂他脖子,吹风去撩他头发:“爷爱财如命好吗?头可断,血可流,银子不能丢,除了你这小浪货,谁能让爷一掷千金?”
…谁能让爷一掷千金?
连修齐愣住了。
金钱是他十分在意的东西,但他可以把在意的东西,毫不犹豫交给隋靖。
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都想给隋靖带回去,当然他转而便强行把隋靖擦除,不想被牵扯太多心思。
他真的像他以为的那样,只把隋靖当炮友吗?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当时能毫不犹豫说出‘好聚好散’这四个字,而且说得心急如焚、火烧火燎,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掰回嚼烂吞到肚子里?
银土矿开采十分艰难,矿原地在茂盛的原始森林,附近时常有野兽出没。他当时和合伙人一人一铲,每天小心翼翼开垦土地,折腾得灰头土脸,也不提回去。
合伙人理查陪他铲了一周,终于忍不住了,第八天说什么也不肯动,倒在地上惨呼:“连,你够了没有?你已采集了足够的样本,为什么还要找到晶体?”
连修齐挥汗如雨,蹲在坑里用显微镜翻找,闻言不耐烦出声:“要走你现在就走,别在那分我心思。”
理查无奈,只得转过身,慢腾腾蹭过去看他挖:“银土矿是已知材料里最坚硬稀有的黑矿,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是叫‘一寸千金’?它可比人为制造的钻石贵多了。连,你已经有心爱的姑娘了吗?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连修齐被这话说的一窒,险些甩手丢了铲子,他忍无可忍,想把理查拉进来洗脑子:“我没有与合伙人上床的癖好。”
“连,你说得好像自己很有节操”,理查杵着下巴,金色长发垂在坑沿,他垂头丧气,感觉自己魅力消退:“不是合伙人可以吗?”
“不可以,你有那时间东拉西扯,不如下来继续帮我挖”,连修齐挖到关键地方,扔了手套,徒手进去刨土,指头很快被烧皮流血,伤痕累累:“至少给我举着手电。”
理查不情不愿爬起来,滑到坑底,用微型手电给连修齐打光。
平心而论,理查不相信连修齐真得能挖到晶体,即使可以,这晶体的可利用价值也太大了——天然的最坚固且最具质感的材料,总不会真为打造‘钻石’吧。
理查出身商业世家,总不至为虚无缥缈的道义情感,将天大的利益拱手让人。
连修齐越挖越慢,越挖越深,突然他触到了什么东西,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对理查嘘了一声,慢慢伸出手,在某个被泥土淹没的凸起上轻轻一敲,清灵悦耳的声音环绕身侧,世界静谧如沙,连风鸣都销声匿迹。
理查瞪大了眼,转瞬间手臂就飞了过去,还没摸到,就被连修齐截住手腕。
后者捏着他胳膊,皮笑肉不笑,似乎已看穿他的心思:“理查,这是我的。”
他在理查无法掩饰的目光下,将晶体揪下一个边角,塞到他手里:“用来研究的话,这一小块足够了。中国有句古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贪求太多非但吃不到,还会被噎死。”
天知道理查当时是否动了杀心,至少那一瞬间,他觉得连修齐的笑容十分刺眼,连他最喜欢的东方长相,都狰狞可憎到令他厌恶。
但他终究没有动手,还用自己的私人飞机,将连修齐送回了中国。
他知道,这东西只有放在连修齐那里,才有最大的利用价值。连修齐那么不着调,还有许多投资人争抢着与和他合作,就因为他长了颗高速运转的大脑。
常人需要一个月计算的复杂模型和数值,他一天就可以搞定。
常人需要一屋子的黑板来演算元素演化,他只要一支笔一张纸,只需写出关键步骤,剩下的都在大脑里运行。
或许他的创造和发明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颗大脑。
如果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