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除夕的宫宴总是格外隆重,今年也不例外,辞旧迎新的日子大家都会期待,但顾行之在这一天却提不起什幺劲来,因为他的父皇就是在这一天入的皇陵。
顾行之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不至于因此郁郁寡欢,但今年他的宝贝小弟感了风寒养在相府,没了开心果在身边,那些乏味的歌舞和闭着眼都能背下来的贺词就显得更加无趣了。
顾行之坐在高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的觥筹交错,慢慢喝着酒,目光不经意撞上一人,那人眼里过于灼人的爱慕让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了开去,心道自己喝的多了有些眼花,再往回看去,果然,底下端正坐好的征南大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将军正专心看着歌舞,并未有过看向旁处的迹象。
礼部尚书又在借着敬酒的机会说起了选秀充盈后宫一事,顾行之烦不胜烦,喝下他递过来的酒敷衍了几句便将他打发了下去,却没看到尚书临走时神色里的心虚。
宫宴还在继续,顾行之却觉得身体隐隐有些燥热,人也有些犯晕,暗道今日的酒格外醉人,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离席回寝宫休息,岂料行至御花园时,小腹突然窜起一股热流。
“嗯……”
顾行之闷哼一声,迅速扶住一棵大树,免了自己因为腿软跌倒的窘境。
“皇上,您怎幺了?是不是不是舒服,可要传太医?”
伺候过先皇的老公公惊道,上前想扶着他。
顾行之缩回手没让他碰到自己,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碍,只是有些醉了,崔公公先下去吧,此处离宁心宫不远,朕自己回去便可。”
“可是……”
年轻的帝王微微蹙眉,不发一言却已有威严。
崔公公不敢忤逆,道了声“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御花园里只剩下他一人,顾行之终于卸下强自伪装的镇定,两腿一软狼狈地斜靠在树干上,月色下清俊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酡红,急促地呼吸着。
该死的,是谁胆大包天敢给他下药!?
顾行之揪紧衣襟克制住想要脱掉衣物以解身上燥热的冲动,被yù_wàng逼红的眼尾染上怒火。
“皇上,您这是怎幺了?”
突然,一名美艳的宫装女子从远处疾步赶来,上前便想去扶顾行之。
“别碰朕。”顾行之冷冷开口,眼中已有杀意,体内的燥热因女人的体香越发翻腾的厉害,下体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就连两腿间那不可言说的秘境也开始湿润起来。
女子眼里闪过不甘,不死心的还来碰他,奈何那药效太过猛烈,他竟连一个女人的动作都躲不开,让她碰到了自己。
“滚!”
顾行之咬牙低吼,觉得附上他手臂的纤手是他这一生见过最恶心的东西,他是宁死也不愿用这女人做解药,这幺想着,手上也有了些力气,倒把人甩了开了,只是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朝旁边倒去。
“皇上,就让奴婢……”
女子话未说完,“咚”的一声被人打晕倒地。
顾行之未向无聊中一样摔倒在地,而是跌入了一具坚硬温热的怀抱。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极富磁性的嗓音在头上响起。
顾行之缓缓抬头,水汽氤氲的眼里浮现出一张刚毅的脸,他张了张红唇,有些讶异:“将军?”
“皇上,臣先扶你回寝宫。”秦戈搂着他不盈一握的腰,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臂,眸光闪了闪,没想到看着清瘦的青年实际上更纤弱。
顾行之没注意他的异常,瞥了眼晕倒的女人,松了口气,虚弱道:“有劳将军了。”
秦戈摇了摇头,突然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运起轻功朝宁心宫飞去。
“啊!”一声低呼脱口而出,顾行之呆呆地看着秦戈,不知道秦戈怎幺这幺大胆居然敢……抱他。
秦戈瞥了眼难得卸下冷漠的外衣有些傻乎乎的君王,眼里闪过笑意。
秦戈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宁心宫,他抱着顾行之入了寝宫,一路走到寝宫深处明黄色的龙床旁。
“放朕下来吧,麻烦秦将军再为朕打一桶冷水。”
顾行之体内的邪火俞烧愈烈,敏感的身体在阳刚的男性怀抱里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竟想再贴近男人一些,这种念头让他难堪不已,闭上眼哑着嗓子吩道。
一朝天子被下了春药,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他已不愿让更多人知晓,干脆指使起这位征南大将军来。
秦戈倒是真的将人放下了,却没有依言去打水,而是两手撑在床上,低着头定定地看顾行之,目光深沉。
顾行之被他得心慌意乱,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抖了抖被烧的发白的唇瓣:“愣着/愣着干什幺,还不快去。”
“皇上,你中的是南疆的邪药‘缠欲’,一个时辰之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言下之意,想靠冷水撑过去是不可能的。
顾行之被yù_wàng烧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紧缩,纤长的睫毛颤抖起来,高高在上的年轻的帝王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有些无助。
难道……真的要他去碰那些恶心的女子……可他这样的身体……
“皇上如果不愿碰女子,臣倒还有一法,皇上可愿一试?”秦戈压低了嗓音说道,眼里已经开始跳跃起了诡异的幽光。
“朕愿意……”
顾行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看向秦戈,被yù_wàng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