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颜岂会不知有数位武将都用包含色欲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举目便见到御花园那久别的景致,见到那座吊缚过自己的凉亭,见到武帝折下花枝抽打在自己身上的一花一木,甚至如今跪坐着的这方青石路,或许便是当日自己如牲畜般被武帝骑坐时趴伏过的一方。
武帝铁青的面容与众武官充满qíng_sè的目光在脑海之中不断交替,顾折颜面上依然冷淡,心中却痛苦已极。易衡之亦看出了几位平素惯爱风月的好友都将视线落在顾折颜身上,心里哂笑顾太后只露着半张脸也能勾弄别人,真是好大本事,正自顾自的斟酒时,顾折颜忽然倾了倾身,轻轻靠进他的怀里。
易衡之举着杯子蓦然呆住,顾太后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仿佛还是记忆之中的第一遭。他迟疑低头,恰见顾折颜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幺。易衡之心中认定这是顾太后在当众勾引自己,再不客气,他搂住顾折颜肩膀,不由分说的低下头,隔着青色方巾,吻住了顾折颜的唇。
旁边窥看的人顿时叫好起来,将主座之上几人的目光也吸引到此处。厉择行一眼就认出被易衡之紧搂在怀里吻着的是顾折颜,他剑眉一蹙,却没有什幺嫉妒之念,唯觉出隐约的不对劲而已,但在将其中关窍厘清之前,他先一步收回视线,转去看身边的姑苏。
姑苏也怔怔的看着他的易大哥拥着个宫人在朝臣之前肆意轻薄,心中掠过许多情绪,自然谈不上嫉妒,只有一种易大哥竟也亦非良配的黯然。再多看了两眼,才认出易衡之抱着何人,他心中一顿,下意识偏头看向了厉择行。
两人目光交织,一刹那间的默默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赫连兰声这回仍请了眠玉作陪,他把席上四人的情态一一收入眼底,缓笑一声:“究竟情为何物?叫人泥足深陷。”
眠玉并不知,身边这位温文尔雅的含笑青年心中已经微动杀念。他心中满是正在这阴沉无涯的宫苑之外等待自己归家的情郎,每想到几日来与沈未宣在一处,看他精赤着上身练剑,身影英挺高大,自己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沁人的绿豆汤,两人很快便耳鬓厮磨着滚到床上——
沈未宣的胡须又日复一日的长了起来,短短髭须扎在眠玉细嫩面颊上,微痒微疼。沈未宣酷爱用这点胡茬去按压眠玉身上每一寸敏感,甚至让密密的胡茬去戳弄眠yù_tuǐ间光滑的一根杂毛也没有的私处,直到眠玉软着身体声音黏腻的告饶才罢休。
眠玉当真如那夜所说,盘下了一处宅院,不大打眼,其中却是雅致又宽敞。他托赫连兰声出面为己赎了身,鸨母与他几年情意,也肯痛快的放人离开。不过垂涎眠玉的高官显贵实在太多,眠玉便托名赫连私宠,平日与沈未宣在新居之中深居简出,只待择个良辰吉日,两人成亲,从此做对鸳侣。
赫连兰声这一句话,直过了半晌才晃晃悠悠的从耳际飘入眠玉心底。他想起花朝节那夜的见闻,悄然凑在赫连兰声耳边把易衡之带着顾折颜祈愿之事说了。听眠玉说至那方黄绸上书有“衡之”两字,赫连兰声漫漫一叹,一颗心愈发坚硬冰冷起来。
再看易衡之那厢,顾折颜半露的白净肌肤上渐渐飘起一抹压抑的暧昧红晕,有心人更可以发觉他衣下的腰肢正在不住地颤抖。而究其原因,都在安稳地坐在他身边的人他的身体紧挨着顾折颜,而手已经探入了两个人身体的间隙中,隐藏在一片暗影里微微地动作。
顾折颜被易衡之紧挨身侧,右边肩膀被他用大掌有力扣住,难以挣脱,那人灵活的手指已经探入下裳之中,摸索到了他腿间。后穴被几根手指蓦然侵入,身体遭强行突破的感觉煞是疼痛难熬,他下意识抬起双手扣住易衡之扶在他肩头上的温暖手背,紧蹙双眉低低告饶:“别……嗯……好痛……”
身边人不为所动,亲了亲他细白的颈子,笑道:“才三根手指罢了,待会儿可要让你的小sāo_xué吃下更大的东西呢。”
旁边几人听着这是要观上一场活春宫,纷纷叫好起来。顾折颜只听到一串淫邪笑语,分明置身宫宴之中,却如身陷淫窟。肆虐在他身上的手越发活络起来,被自己的双手轻轻盖住的手背微使力一掀便重获自由,越过他的肩头一把撕开了上衣的前襟,顾折颜雪白的胸脯顿时裸露人前。
左席孙氏将领打了个呼哨:“这美人竟还是万里无一的双儿!”
“易兄真是粗鲁,这幺消瘦销魂的美人儿,合该好好控在掌中温柔疼爱才是。咱们易大人都快将这美人儿吞吃入腹了!”
众人但见那青衣宫人已然被易衡之抱坐到了腿上,雪白柔软的胸脯半露在外,衣襟恰好欲遮还露的盖在乳峰两点梅花之上,易衡之宽大的手肆无忌惮的探在其中,用两指拈着冷淡青年的深色rǔ_tóu。他手指极有技巧的一按压其中一侧上方的雪白乳肉,rǔ_tóu便随着这股力道向上翘起,正好从襟口露出最尖上的浅褐rǔ_lěi,但不一会儿又叫易衡之用手背盖住,重新藏回温暖的衣襟之内。
几人见到这般欲诉还休、美不胜收的风情,眼睛都纷纷睁大了。那青年双儿也不知是中了什幺魔怔,只是难耐至极的坐在易衡之怀里,一双冷淡的凤眸里水光盈盈,不知看着落空的哪一处,冷淡时对他们这些人全都视若无物,又偏偏柔弱的随时都要落泪一般。他的口中不断拒绝,隔着一方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