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酒醒,丁朗月更觉得身上寒冷,他不由自主缩了一缩,却觉得那老鬼也动了一动,把自己抱得更紧。两个人便这样和衣相拥,在松林间的青石之上睡着。老鬼身属幽界,就算压制了修为到了明界,依旧是深寒入骨。老鬼将头靠在真仙的肩上,吞吐的气息舒缓地喷在脖颈之间,似凉风丝丝,挠着那一片皮肤。
两人难得能这样平静相对,丁朗月微微挣开眼睛,长久地看着那老鬼的睫毛,看睫毛在微风中一颤一颤,起起伏伏,慢慢凝着山间的寒露。时间缓慢行过,树影投在身上,露水浸湿了衣衫,一切都很凉、很静,心却似乎慢慢热了起来。再没什么能抵得住近在方寸的相思,丁朗月终究伸手,将镜盲圈了起来,深深揉进怀里。
夜到深处,花也睡去,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也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这一夜的明月被云掩了过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管明光终于在山间寻到丁朗月的时候,是看到丁朗月正枕着江怀霈的腿,半张了嘴,任由江怀霈将酒倒在嘴里,然后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剩余的酒液混着泪水,从唇角流下,落到地上。江怀霈难得没有穿那一身姜黄色的道袍,而也是穿了一身惨白。远远看去,恍惚之间,只觉得那是
如果,